这种前后的差异,也的确让刘瑛一时心境有所不同。
“人总是会变的,你……又何尝不是?”
“我?……”
叶宇也不作多言,而是转移了话题:“此次你大理来宋,其意我亦已然深知,你我二人既是旧识,你可回去与你义父商议,是否愿与我朝关系更近一步……”
“更进一步?”刘瑛闻言为之一怔,随即想到了什么:“陛下的意思是……”
“联姻!”
“联姻……”
深秋意浓,落叶火红。
一枚红叶飘落在眼前,叶宇轻轻一抬手,便将其摄捏在手中,然后递到了刘瑛的面前:“天色已晚,朕该回宫了,这枚红叶就赠予旧友,以作纪念吧!”
“陛下……”
话音甫落,人已远去,似如定格的不舍,让人挥之不去。
刘瑛捧着手心那一枚殷红的红叶,背对着皎洁的月光,默默的将其按在了胸口,久久没有放离……
“联姻,他……是要……”
虽已二十出头,早已不是豆蔻年华,但背对月光的阴暗了中,依旧可见那滚烫殷红的玉容。
……
叶宇庆幸自己今日任性出宫散心,否则也不会遇到醉仙楼的插曲,更不会因为这个插曲完成了他一直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对于醉仙楼的苏远航处置问题,即便如岳三娘说的,其丈夫并没有犯下多大的罪责,但他叶宇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撞在枪口的猎物,又岂能仁慈放过,人非圣贤本就有私,他叶宇是个凡人自然不能免俗,所以对于岳雷父女二人他早已经心生隔隙。
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记忆力的牢固与持久!
当年岳雷身为翰林学士,又在京城临安担任要职,致使叶宇的第一次上门拜访,就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高傲姿态。
而与之相反的岳霖,不仅有知遇之恩,反而在他叶宇走向帝位的途中,一直是鞍前马后默默效命。
这前后的对比与差距,也自然造就了这兄弟二人的官途境遇。
岳雷直接是一撸倒地,仅仅留下一个翰林学士的虚职,这是一种无形的嘲讽,更是叶宇对往昔岳雷做作的一种回应。
你不是以翰林学士自居,高傲的看不起人吗。那就让你当翰林学士一辈子,而且只有虚职没有权利,更不会有朝廷发放俸禄。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岳雷虽然是岳飞的二子,不仅没能继承父辈的文韬武略,却将傲慢势利的劣根性遗传给了自己的女儿。
岳三娘在他叶宇出仕的过程中,可是没少使绊子予以刁难,他叶宇虽不至于与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但也要借此机会让岳三娘尝一尝什么是心惊肉跳。
整人,叶宇自有一套,不是不善于争,而是不屑于此道。
而如今他需要敲山震虎,就不得不用借题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