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眼神恍惚：“老约翰……他在这个厂中工作了三年，这么做可能会让铸铁厂陷入危机的，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莫声叹了口气：“如果他像你这么想，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可能是对我的嫉恨，蒙蔽了他的双眼吧。”
古德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莫声说道：“白董事，您不会要处理老约翰吧？”
听到古德类似求情的话语，白莫声感到意外：“做了这种事，难道我还不应该处理他么？古德，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烂好人，这让我很失望！”
古德面色憋得通红，对白莫声说：“白董事，要是您非要处理老约翰，我愿意抵部分的罪，请您千万不要把他送到警察局。”
白莫声看见古德奇怪的行为，冷声道：“给我个理由，否则我把你们两个一齐处理了。”
古德挣扎了好久，才说道：“卡迪娜……就是老约翰的亡妻……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很感谢老约翰娶了她，让她过上了比较富足的生活，安乐一生。所以，我愿意替老约翰受部分责罚。”
听着古德的话语，白莫声神情一晃，缓缓说道：“介意详细说说么？”
古德见白莫声的话锋有了转机，也松了口气，苦笑着道：“人都死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着的了。
我和卡迪娜从小就在一个贫民窟里长大，生活了二十余年，一直喜欢着她。”
“怎么不娶她？”
“没钱。她的家里本来就很穷了，我家比她家还要穷上一些。她是独生女，父母不忍心她再过贫苦的生活，就私下和我谈过，不要再和卡迪娜纠缠在一起，让她找一个好人家。”
说到这里，古德留下了两行清泪。
“后来，因为她长得还算不错，在一次出门参加社区舞会时，被老约翰看上了。老约翰虽然比不过白董事您这么富裕，却也是贫民窟的我们眼中高不可攀的老爷了。
而且，老约翰在我们附近有口皆碑，都知道是个脾气不错的好人，只是妻子早亡，让人可惜。所以，卡迪娜嫁给他，应该算是运气很好了。
看着卡迪娜嫁到不错的人家，为了避免老约翰对她生疑心，也为了她的声誉，我就彻底与她断了联系。
她也知道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和我需要保持距离，此后再也没联系过我。
没过两年，她的父母相继离世，老约翰也给他们办了个体面的葬礼。我在葬礼上远远地瞧过她一眼，感觉她过得应该还算可以。
嘿嘿，以前她遇到虫子，都会害怕地叫我来打死。这么多年她都没联系过我，肯定没有遇到困难，过得很顺遂吧。
虽然她前几天因为生病离开了，但是总算也过了些舒心的日子，我想，在天堂的她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
说着，古德抬头看天，映着满面的泪水，笑着闭上了眼睛。
古德的自白，听得白莫声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从没有想到过，会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比小说还要巧。
看着古德，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