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下主任的家里。</p>
卞下主任的家住在上海闹市区的黄河路,临近南京东路,在第8层,3室两厅,价值4oo多万。</p>
他们俩都在房间里,把房门关了,孩子在隔壁。韩师傅坐在床沿抹眼泪,卞下抽着香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在火。他非常紧张,可能难以逃过这次灾难。</p>
他:“你搞啊,再搞啊,把我搞到监狱里去你满足了吧,哪个男人没有三从四妾,当今社会有这个可能吗?你没有听吗,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到,你有吃有喝,有什么不满足的?现在倒好,用你父亲的关系搞出这样的一出戏来,你去解决吧。”</p>
“那么多还有什么用,想想办法吧。你搞那么多女人,也不和我亲热,我当然不高兴了。”</p>
“现在高兴了吧?笑啊,这么哭了呢?你知道我们的懂事长搞了多少个?真是头长见识短。”</p>
“呀,怎么办啊。”</p>
“什么怎么办,你的库里有两个工人都是供应厂长的亲戚,是我的头上司,他早就对我不满意了,是因为……因为一个……这就不了,他一定会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的,完了,你个臭婆娘,一个白脸就把你迷住了。”</p>
“你,你就实话吧,你到底贪污了多少钱,我知道的是5oo万。”</p>
“反正我可以和阎王做亲家了,我告诉你吧,1千7百万。”</p>
“那么多啊。”韩师傅几乎吓得要摊掉了,如果追查出来,她也跑不掉,也会有连座的罪名。</p>
韩师傅突然跳起来:“我有办法了,叫苏灏辞职,给他1oo万。”</p>
“哈哈哈,你是从一个愚蠢走向另一个愚蠢。他会辞职吗?他凭什么辞职?他在这样的时候辞职,劳动人事科会批吗,我们是国营单位哎。你吓傻啦。”</p>
她又流泪了:“我们孩子还啊,可怜啊,要不问问我爸爸?”</p>
“他也会受牵连的,谁还会相信他?”</p>
“我真后悔。呜呜。我也是一时冲动吗。我看到窦兰就生气。”</p>
卞下象赴刑场似的,:“现在你必须听我的了,我已经做好了打算,我只能丢卒保车了,我和美国的朋友联系一下,然后,我把你们送到美国,孩就是我们的车,我们不能丢了他啊,你去了后,我会请朋友让你们在那里办绿卡,我要汇一部分钱过去,能汇多少就是多少了,我们还要办离婚手续,这次是真的要离婚了。”</p>
“呜呜,我不要。你一起去。”</p>
卞下深谙官场游戏规则,他这次恐怕难逃劫数了,但他只要一个人承受住,供应厂长那里是不会落井下石的。他目前先要做许多安排,主要是安排老婆孩子的去向,然后,想办法转移资金。他不出的懊恼,几十年来,他一直是低调做人,心谨慎,慢慢贪污,可是,还是没有想到坏在一个新手手里,尽管他不是有意的。</p>
他主动给苏灏打了电话,把他约出来,他问他怎么想起来要检查钢材的,有人背后指使吗,苏灏没有,他表示很抱歉,今后蒙混过关。卞下苦笑着:“官圈的人都是玩龙弄权术的高手,除非你死了,你会死吗?你连辞职都不会。”</p>
苏灏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卞主任多疑了,他有办法应付这个场面的,卞下看苏灏幼稚得象大班里的幼儿员,他苦笑了下,:“由不得你了。”</p>
“怎么呢?”苏灏疑惑地问。</p>
卞下:“如果明天,或者后天,供应厂长把你叫过去,,苏灏同志,你提出的钢材检查的问题,执行了怎么样?”</p>
“……”苏灏楞住了,是呀,怎么回答呢?</p>
“再,等供应厂长找到你,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你是我的手下,我为什么不支持你呢?这是一件好事呀。”</p>
苏灝:“我就都查过了了。”</p>
“哼哼,你以为除了你是白痴外,我们领导的智商都是被枪打过的?是浆糊脑袋,随便被你玩的?”</p>
“那怎么办?”</p>
“哼哼,延长时间吧,白痴。”他横了苏灝一眼,匆匆地去找杨怀怀了。</p>
卞主任钢材供应商杨怀怀懂事长约到外面喝茶,杨怀怀的儿子杨一溪也一起来了,他们听了后惊讶的连话都不出来,喉咙好像被棉花噎住了似的。怎么又是那个苏灏,真是冤大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