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赢,这匹马的本赏是0,累赏也是0,只能再去参加“未胜利赛”,一直混到一个本赏为止——前五名就可以了,前五名都有赏金,但名次不好,有可能只有几十万円。
等有了本赏之后,这马就可以参加正式比赛了,分别有:
550万円本赏级,供本赏不高于500万円的马互相竞赛,拿到头名就是550万円,从而能升级,离开这个级别的赛事;
1500万円本赏级,供本赏高于500万円但不高于1000万円的马互相竞赛,拿到头名就能得到1500円赏金,从而升级,离开这个级别的赛事;
1950万円本赏级,供本赏高于1000万円但不高于1600万円的马互相竞赛,拿到头名可以得到1950万円的赏金,从而升级,离开这个级别的赛事;
以此类推……
当然,也有一些别的赛事,比如“一胜赛”、“二胜赛”、“三胜赛”之类的,同样可以提升马匹的本赏,以便能快速参加更高级别的比赛。
所以,本赏代表的是马能参加哪个级别的比赛,而累积赏金就是这马参赛以来总共获得的赏金,这会成为一些重大赛事的参赛条件,比如大冈纪念赛就要求参赛马本赏不低于3500万円,累积赏金不低于1亿2000万円。
要是本赏和累积赏金不够,连门也进不去,必须先回去在低级赛事里接着跑,跑够了才能参加。
当然,重大赛事也不只是看本赏和累赏,有的要看马的爹妈是谁,有的要看公母,比如菊花赏只要公马参加,樱花赏则只限母马和阉马,有的还要看年龄,比如东京优骏,只要三岁马,而有的条件更是乱七八糟,比如有马纪念赛竟然要粉丝投票,人气够高才能去,不讨人喜欢去不了。
总之,曰本赛马业不是一般的复杂,各种规则各种条件,足够把一般人看吐了,但其中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曰本赛马业说是竞技,其实就是博彩,主要收入来自出售马券(赌马票),那既然和一个赌字沾边,就要求一个难以预测性。
像是三知代和佐藤千岁一起跑一千米,傻子才会压佐藤千岁赢,所以从新马赛之后她俩就得分开,一个向更高级别前进,继续向上挑战,一个在“未胜利赛”里继续垫底就行了,就专和跑不动的一起比赛。
而且这也能防止三知代去低级赛里炸鱼,只要她的本赏和累赏够高,她就永远不可能再去参加低级别的比赛,再也遇不到佐藤千岁这种病怏怏的货色,不会搞出所有人都买她赢,让博彩无法进行的局面。
规则真的复杂,雾原秋听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赛个马还要过五关斩六将,要一级一级杀上去,想直接去拿巨额赏金好像不行,但也无所谓了,四百万円就不是钱了吗?只要一直赢,跑个几场就能混够本赏,而累积赏金……这累积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不累那不是傻子吗?
长尾次郎则更生气了,这小白脸连赛制都不清楚,那就更别提让磅、平磅、调磅之类更复杂的东西了,这还要来抢他的马?
他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所以,夸下海口,只是要拿到新马赛的冠军吗?”
新马赛运气成分更高,谁也不清楚那批马的实力如何,夺冠基本听天由命,他猜雾原秋准备是要赌这个,但雾原秋摇头道:“不,我指的是一级赛事。”
“一级赛事?”长尾次郎愣住了。
“就是那些什么曰本杯、东京优骏、菊花赏还有那一串纪念赛之类的,争取在这些赛事里夺冠。”雾原秋可是奔着那些起步一亿円赏金的比赛去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四百万円——当然,四百万他也要,但目标要远大。
他说的这些比赛里其实混了些二三级的赛事,但长尾次郎也无心和他计较这个,只是忍不住笑道:“这怎么可能?”
雾原秋倒想试试,“灵兽”去参赛,跑过凡马理所应当,认真道:“不试试怎么知道?长尾桑,我也不是想抢夺你的成果,只是交给我更有机会夺冠,那不如就交给我好了。”
市力川这老头虽然不信深水乌贼真能夺冠,但还是在旁边打圆场道:“长尾桑,不要激动,我看大小姐和雾原桑也不是要剥夺你训马师的身份,要真夺冠拿到赏金,该你的那10不会少……对吧,大小姐?”
他最后是在问丽华,但雾原秋恍然大悟了,原来赏金原本有这家伙一份,难怪这家伙这么激动。
他这人讲道理,毕竟人家也在这马上花了一年多时间了,总不能真摘了人家的果子,那实在有些不讲究。他直接替丽华做主了,笑道:“该你的那份不会少,这样可以了吧,长尾桑?”
“我不同意!”长尾次郎还是不干,本来深水乌贼还能赚点赏金,交给雾原秋糟蹋一阵子,搞不好什么也没了,“我坚持反对把深水乌贼转场!”
丽华早就不耐烦了,皱眉看了看他,生气道:“那你能保证拿一级赛的冠军吗?”
“这个……”
长尾次郎怎么敢保证这种事,那根本不可能,而丽华傲慢一抬小脸:“那我要交给更值得信赖的人!我是马主,我说了算,这马必须转场!”
长尾次郎给硬噎住了,身为训马师也无法对抗马主,在那里咬牙切齿了半天,直接转身走人。
好,小白脸,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拿一级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