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青衣男子,他们刚刚经过一番激战,对付道行高深的谢轻舟已是勉强,而谢轻舟口中的少主,只怕也非善类。
凌剑翌面上却是没有任何担心之色,上前拱手道:
“在下天极门凌剑翌,来者可是少凡兄?”
青衣男子闻凌剑翌之名,神色一变,回礼道:
“原来是号称天极弟子第一人的凌兄,在下张少凡,我家老头子可是经常拿凌兄来鞭策小弟,想不到今日会在此相见。”
凌剑翌微笑道:
“少凡兄过奖了,早就听说奉天教少主天资卓绝,在下神往已久,此次北地之行在下奉家师之命特意去拜见了张前辈,不过可惜张前辈说少凡兄正在闭关,故而未能相见,心下正在遗憾,不想今日不期而会,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谢轻舟听得二人对话,心头顿觉不妙,当下就要逃走,不料秦风与云飘絮早就料到,已经断了他的后路。
凌剑翌见此,又对张少凡说道:
“少凡兄,贵教这位谢堂主竟然纵容部下欺压百姓,如今怕事情败露,更是滥杀无辜想要灭口,此事本是贵教家事,应交给张前辈发落,然而我等见此惨烈情形,也断无袖手旁观之理,此间之事还望少凡兄见谅。”
张少凡闻言也是十分愤怒,沉声道:
“凌兄无须解释,父亲派小弟来到此地,便是因为有人将此事上报总堂,特意让小弟调查此事,如今我已然查清此事,即便各位不动手,我也要清理门户,除掉这些败类,不过此人跟随我父亲多年,还望凌兄能交给我处置!”
说罢,张少凡转过头看着谢轻舟,寒声道:
“谢叔叔,父亲一再强调要善待北地百姓,你也是教中老人,竟然在此滥杀无辜,实在是死罪难逃,念你为本教立下不少功劳,今日就让你自行了断吧!”
谢轻舟闻言浑身发抖,口中哀求道:
“少主,求少主放属下一条生路,属下再也不敢了!”
“哼!”的一声,从秦风口中传来,只听秦风愤然道:
“放你一条生路?你下令屠村之时,可曾想过放此间百姓一条生路?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面对秦风的指责,谢轻舟哑口无言无可辩解,只听他一阵大笑,嘶声道:
“想不到我为教卖命这么多年,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张撼北不是十分宝贝你这个天资不凡的儿子吗,我今天就叫他知道想置我于死地的下场!”
说罢右掌灰光大放,言下之意显然不甘伏诛,而且还想拉上张少凡这个垫背的。
凌剑翌闻言,急忙对张少凡喝道:
“少凡兄,当心!”
张少凡却在原地动也没动,眼神中带着轻蔑之色,嘲讽般的对谢轻舟说道:
“就凭你,也敢对我动手?”
谢轻舟狂笑道:
“有何不敢,左右不就是一死吗?”
说罢,谢轻舟竟向后退去,直接攻向了云飘絮。
这谢轻舟果然老奸巨猾,言语中明明是想跟张少凡玉石俱焚,实际上却是为了分散众人注意力,再次对看上去修为最弱的云飘絮下手,企图从那里突出重围逃出生天。
此时毫无防备的云飘絮大惊之下,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众人都离她有一段距离,虽然纷纷出手却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即将香消玉殒。
就在这紧急关头,与云飘絮距离最近的秦风,将鸿蒙仙经发挥到极致,几乎瞬移般出现在云飘絮身边,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下一刻,谢轻舟这困兽之斗的全力一掌,重重的打在秦风胸口。
秦风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打碎了一般,倒飞了出去,耳中阵阵风声,隐约听见凌剑翌在大喊秦师弟,白弄影与莫思琪口中发出一声惊呼,还看见五煞疯狂的冲向谢轻舟。
以及全速飞向自己,嘴里喊着师侄的云飘絮。
秦风心中苦笑,心道自己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自从这小丫头被自己骗哭后,就没有过好事,难道这还真是报应不成?
随即看向也朝自己飞来的白弄影,心想,刚才她那一声惊呼真的是关心我吗?
这是秦风最后一个念头,随即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风脑海中渐渐有了一丝意识,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如千斤一般,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