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施令这厮真是个貔大虎,只进不出。”
王大彪抱着一箱金银财宝从屋子里面挪了出来,虽说累的不轻,但满脸却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当然这也不能怪王大彪没见过世面,毕竟在施府搜出黄金一万余两、白银四百万两,珠宝若干顶得上崇祯朝一年的赋税了。
朝廷还没有下令将施府抄家,所以朱慈炯并没有驱逐家眷,而是命令一个小旗看守施府,并提供了日常所需后。
便将一半脏银充入保定府库,而后押送着施令,并带着剩于封存的脏银往京城而去。
乾清宫内虽说暖风拂面,但宫中众人却觉如芒在背,数九寒冬也不如今日冷瑟。
“放肆,朕真是瞎了眼。”
“皇爷您息怒。”
前些日子,崇祯皇帝刚因施令稳定地方的功劳,在臣工面前大肆宣传一顿,将其表为当朝干吏,甚至昨天刚将施令擢升为布政使。今日其便因贪污之事东窗事发,简直是打崇祯皇帝的脸呀。
“朕上当了,朕从没上过如此大当。”
“妾以为就算圣明之君,以不免受小人蒙骗,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朕心里难受呀。”
见凤辇到了殿前,崇祯皇帝说话都带上了哭腔。这不在周皇后的安慰下朱由检心情这好转些,依畏着周皇后小憩了一会。
“什么,你说施令被抓了。”
“好个三皇子,屡次坏我好事,如今每年五十万银进项也断了。”
“主公,现在不是纠结钱的时候,而是若是施令将主公牵连出来,陛下他……”
成国公朱纯臣在管家马方提醒下,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便的狰狞了不少。
既然救援几无可能,朱纯臣当下决定派遣死士,将施令劫杀在半路,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为了加快行进脚步过了涿州城后,朱慈炯便兵分两路令李若琏带领千余众后军押运银两,而自己则轻装简行带领一行百十人押着施令先行往景山而去。
景山是横亘在保定与京城的必经之路,过了此处便上了宽大官道不出几个时辰即可入京。
不过正因为景山树高林密地处要冲,所以多有流寇在此打却过往商客,虽说当地政府多有围剿,却没有什么效果。
当然朱慈炯却不用担心这些,毕竟流寇最多几十人一伙,即使他们有金银傍身,流寇也消化不了。
在者朱慈炯这群人身无长物不说,且快马急行,流寇更可能不及反应,朱慈炯他们便离开了流寇的势力范围。
“吁!”
“我有不好的预感,此处犹如一个葫芦口,若是有人在此埋伏,我们将陷入险境。”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虽说景山有些贼人,不过只是些不成规模的流寇,我们进入谷内只需防备碎石掉落即可。”
“也是,我们两人一行,进入谷内,注意流石砸落。”
前些时日山中刚下了雨,而山谷中密密层层的千丈古树遮天蔽日,所以山路泥泞,王大彪所言确实有理。朱慈炯当下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令众人进入谷内。
“他们入谷了,记住待会都用箭射红马上的男子,他就是施令。”
“切记不可伤三皇子,以防此事闹大。”
在谷半坡之上,有一群大约有五百多的遮面黑衣,有手持长刀的,也有箭以上弦的弓弩手,看来来此掩杀,应是早有准备了。
“殿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