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北京城下,李自成兵锋受挫后,便退出居庸关等内三关,准备收拢兵马之后,择机再战。
如今在西安的李闯王在收拾了叛将乱军之后,又重新聚拢军队,合师三十万浩浩荡荡的东征而来。
由大将刘宗敏为先锋,领步军五万直扑宁武关,沿路州县望风而降,传至北京满朝皆惊。别说崇祯皇帝与众臣没有想到李贼会这么快又去而复返,就连朱慈炯也没能了道。
虽说上次北京保卫战大胜,但知实情者都知实为惨胜,战争减员十有二三,更要命的是军械损失严重。有见识的大臣本已达成共识,想借大战后赢得喘息之机,征调全国卫所选拔新军,至少半年后再行西征,收复失地。
可李自成毕竟不是凡人,竟在短时间内便解决了内部矛盾,逼得崇祯皇帝只能急令成国公朱纯臣为主帅,新乐侯刘文炳、平西伯吴三桂、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密政务史可法为将军领各部兵马合军北京城外,又起复太监曹化淳令其为监军,出兵抵抗李自成。
城外驻兵共分三处,吴三桂领关宁铁骑五万依靠左安门为营充做左军,朱纯臣和刘文炳二人领京营、征调周边卫所兵及募兵八万为中军驻永定门外。而史可法则领南直隶太平府守备营等卫所兵三万为右军,三军共计一十六万。
不想坐以待毙的朱慈炯决定亲往乾清宫求见崇祯皇帝,以期自己也能带兵出征影响战局,毕竟他可不想兵败后,不明不白的成了刀下鬼,自己参与了即使还是兵败身死,也不亏不是。
“胡闹,兵者凶器也,你年岁尚小,不可以身犯险。”
“父皇,我被您授予分掌京营之务,证明你认可我能力,如今京营上到总督京营戎政的成国公,下至士卒皆战,又怎能独独落下儿臣呢。”
“儿臣也是太祖的血脉,如今儿臣也向往建功立业呀!”
“这……”
看出崇祯皇帝迟疑不定的朱慈炯,又赶忙上前一步抱住龙椅上朱由检的大腿,半讲理半撒娇的说道。
“太平时您让儿臣做高官,战时您让儿臣躲在后面,让子弟兵送死,天下士大夫做何感想,百姓又如何想。”
“好好好,朕真是怕了你了,这样你领护国军及锦衣卫5000做督师,节制各方。”
“谢父皇!”
崇祯皇帝见朱慈炯如此开心,顿时有些后悔,不过身为君父总不能朝令夕改吧,只得神情一改,严肃的提醒起来。
“皇儿切记你是后军不可接敌,成国公等也皆是你长辈,应多请教,不可乱用督军之权。”
“儿臣谨记!”
朱慈炯见目的达到便满脸高兴的行礼告退了,而崇祯皇帝见朱慈炯看似一板一眼实则就差跳起来庆祝的身体,不禁笑着摇起头来。
刚将护国军调出城的朱慈炯先去往了吴三桂处密谈,而后听闻史可法在土丘,便接过王大彪递上的缰绳,飞身上马往史可法驻地而去。
“上策使一上将屯兵昌平,深挖壕沟多设陷阱,与北京成犄角之势以逸待劳,退可守土护民,进可截断李自成粮道。”
“中策固守北京,周围坚壁清野时日一久粮草不继,李自成必定无功而返,不战而屈人之兵。”
“下策出兵宁武关,用老弱之旅直面三十万虎狼之师,与以卵击石无异。”
距右安门十里的营帐之外,史可法登临土丘,看着天边红霞,临近微山远处宏伟的城楼,不禁说起了他那不得崇祯皇帝重视的三策。
“所处位置不同,父皇也有他的难处,单从兵法上论前二策最好,但如此安排,李自成军不免又要兵临城下,我朝受辱,民心焉附!”
“咳,三殿下言之有理,是老夫我偏颇了。”
虽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了史可法,但本质上朱慈炯也不希望直接出兵,而应取前二策。
毕竟做为现代人的他,可知道得胜才是硬道理,什么面子全是虚的,要是打仗能胜,别说李自成在兵围北京了,就算让他围了紫禁城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