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百余十甲胄不整的武官将刀剑留在外面方才进了大帐,朱慈炯也不怪罪,只是示意娄振宣起了旨意。
但这群武夫不会想到,他们刚入帐内,便有刀斧手,火枪队在大帐外面就位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西境有反贼作乱,为扬我国威,宣朕教化,兹任命协理京营戎政三皇子朱慈炯为督师兼后军主将,赐尚方剑,有便宜行事之权,钦此崇祯十七年五月。”
此旨一宣众将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朱慈炯也不多说,而是从怀中拿出了调兵旂牌。
“诸将听令,现在将营内士卒全部集中起来,帐前听用。”
“咱家作证,圣旨确为陛下所下。”
“末将,遵命!”
众千户、百户见监军太监曹化淳如此笃定且有调兵旂牌为凭,当下不赶迟疑,领了命令便准备出了大营,开始调动自己兵马。
“众将稍等,不知殿下您怎么有成国公的调兵旂牌?”
“那当然是与成国公商量后,才来调兵的。”
“你在质疑我?”
指挥佥事阮宏本就是成国公朱纯臣的亲信,当下见朱慈炯要调动兵马赶忙制止,甚至还想派传令兵通知城内。
“臣不敢,只是三殿下,调遣大军绝非易事,不如等成国公来了,在配合您……”
“大彪!”
话音刚落,王大彪就将毫无防备的阮宏一个侧甩按到了地下。
“三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
“指挥佥事阮宏,藐视陛下旨意,阵前推诿抗命,立斩。”
朱慈炯拔出腰间镶宝龙泉尚方剑,不故手下劝阻,当场斩了阮宏,颈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帐的帷幔。
在见此时朱慈炯犹如杀神,及时见惯生死的一众将士也不禁打起了冷颤,生怕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可怜那阮宏身体浑圆、满身武艺竟因不会站队,便死不瞑目,真是可笑。
“在场诸将,何人官职最高?”
“臣,宣慰副使萧大统参见殿下!”
萧大统仪表堂堂,身姿伟岸甲胄齐整,寻声望去朱慈炯这才发现此人与周围将士格格不入,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看了绝非泛泛之辈。
“那萧将军你可感念皇恩,尊我军令?”
朱慈炯手中的尚方剑剑刃还在滴着鲜血,王兴国、王大彪等人也皆按剑而忌,等待着萧大统的表态,局势骤然紧张到了冰点。
道不是朱慈炯想搞独裁,容不下反对的观点,而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若不已雷霆手段控制军队,那他将被反噬的渣都不剩。
所以朱慈炯做好了准备,一人反对他便杀一人,十人反对他便杀十人,只到自己能完全控制住军队为止。
“臣萧大统谨遵陛下圣谕,谨遵殿下教诲!”
随着萧大统单膝下跪行了抱拳军令,众将士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血色的局势,最终以朱慈炯平稳接收军队收场。
“萧大统令你暂领指挥佥事,协助我统摄军队调度,倘若调度得当,我在奏禀父皇,正式擢升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