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沙尘弥漫,看不清多少人马!”
正巧遇到了来报了军士,张能不疑有他立刻召集部众,整军上了城楼。
“哈哈哈,我还以为这股明军如何厉害,竟全是这等憨货,不必管他,来呀拿酒,我就在城楼坐着,看他如何攻城!”
张能在城垛口一观,见城外不过百余众,且都是老弱不齐,不禁大笑。
城外二里。
不远不近,既不在弓箭抛射二百米,又不在大炮有效射程。
“殿下说的果然不错,张能虽傻却也没傻到如此程度,看我如何激他。”
王大彪说着也不叫骂,竟好似旁若无人,下马脱盔,双脚盘地,拿出牛肉,花生,尤其是那醒目的一大缸子山东秋露白,举起便喝了起来。
“这小子,竟能喝上秋露白?”
如今初夏时节,恰好东南风,酒香随风飘向城楼,清醇爽洌,好似仙露,张能看着手中浊酒,再看看城外美酒,不自觉的吞了口吐沫,心中不住的暗骂。
“咕噜,咕噜,咕噜。”
张能猛灌了自己几口,见城外好似饮宴般,吃酒吃肉,甚至还有酣睡者,不禁大怒。
“来人,随我出城,我要活捉那黑汉。”
“记住那半缸子酒,别给老子弄碎了,否则老子活剥了你们!”
“对了,除我以外,不可擅开城门。”
说着张能便领着两千骑兵,挥军杀了出去,王大彪哪敢接敌,也来不及顾及盔甲旗帜,掉头便沿着滹沱河往西北而逃。
“弟兄们,给我杀!”
见那黑汉子露怯,酒意正浓的张能更是开怀,倚仗着马快,像猫折磨耗子般,距前方明军时远时近,逼的王大彪冷汗直流。
“娘的,要不是殿下让我换劣马,俺能受你这鸟气!”
王大彪回骂了一句,便继续往西北狂奔,定王对他恩重,他自己死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碗大的疤,但他却生怕坏了朱慈炯之计。
张能见河流越发汹涌,一时之间竟有些后怕,本想不再追击,但又听到明军高声叫骂。
“胆小鼠辈,我料你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否则定让你碎尸万段!”
“别放箭,给我活捉了那黑厮,别跑了他!”
自跟随李闯王东征这一路上,明军不过土牛木马遇顺便降,张能早已见惯不惯。
他来驻代州之前,军师宋献策还特意叮嘱他,不可轻易出城接敌。他当时心中便甚是不屑,如今又被这些鼠辈侮辱,当下不管不顾,直令众人追击。
阳武河与滹沱河交汇处。
“停!”
张能麾下有二千骑,地面吃重这不他话音未落,就已有十数骑陷入了浅滩之中,而前方的小股明军此时已不见踪影。
“下马,快离开此地!”
直到此时,张能这才仔细的看清周围的环境,只见此处两面环河地处泥泞,骑兵根本施展不开。
若遭遇敌袭恐怕大败,张能只得寄希望,这一股散兵可千万不是明军的饵兵,当下呵令骑兵后退。
“杀,杀,杀。”
张能刚下的马还未站稳,只听得后方杀声震天,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狼狈不堪的黑脸汉子,此时却像换了个面孔一般,亢奋的嚷叫着,引兵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