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内最后一缕香烟燃尽,香灰却整根不落亦不打圈,若不是其色泽灰白,还真以为这香还未点燃。
“定王殿下,定王。”,冯琳轻唤了几声朱慈炯,见其没有反应,也不奇怪,只是用手将整根的香灰弹散。
思绪万千的朱慈炯,突从梦境醒来,不觉惊呼出声,但见失仪,其便抱拳道:“哦……方才听入了神,给冯先生告罪了。”
“无妨,天色以晚,小臣就不打扰定王休息了。”
“噢,那冯先生早日歇歇,大彪去送送先生。”
“这是什么时辰了。”朱慈炯闹着后脑壳暗自寻思着,他只记得杀入代州城时是三更天,拿下州衙署,与冯琳谈话是五更天,当时天黑乌乌的,如今天也是黑乌乌,怎地冯琳便嚷着天晚告退了。
过糊涂日子的朱慈炯,想着便将三秋喊来了。
三秋将饭菜放在桌案上,这才说道“公子,你可知道喊我了,你早饭午饭也不吃,又不让我们靠近,真是的,与一个酸腐秀才有什么好聊的。”
朱慈炯见夜幕中的几点星火,便将本想教训三秋的话咽回嘴里,话锋一转的说道:“唉……等等你刚才说午饭?”
“对呀公子,你一天未吃饭,快吃些吧。”
“现实一日抵上梦境数年。”
见朱慈炯神神叨叨的,三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公子,你说什么呢?”
“噢没事,三秋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今晚就住着了。”
闻着肉汤的鲜味,朱慈炯这才觉得饥肠辘辘,拿起碗便大口喝了起来。
三秋咦了一声,朱慈炯觉得奇怪,便摸了下嘴就朝着三秋视线看去,只见香炉内的香灰竟均匀的形成了一个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