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殿前,两军对峙,显是道天凌占了上风,近四百万的兵力相对仙兵百万,境遇可想而知。看了又看小说网
律涧溪咬牙,恨然看过道天凌,声道:“想不到,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道天凌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时我便说过,总有一天,我汜无意定是要对不起的人皆是付出代价的,莫不是你这么快就忘了么?”
律涧溪狠笑,“你也真是命大,当初那般都是死不了,可是可叹的很。”
道天凌长舒了口气,“我终归是想不明白,回想过往,我始终将你等当作兄弟看待,未曾想过,会有一天,你们竟会那般待我,实是可悲。”
“知道么,汜无意,有你在一天,我便永无出头之日,凭什么仙帝那厮要如此看待于你,凭什么我要低你一头,我不服,知道么,我律涧溪不服,”说道最后,律涧溪直是在声嘶力竭的大吼。
道天凌心底倏地一痛,“难道,权利对你,真的就如此重要么?”
律涧溪冷笑,“汜无意,你说得可是好听,当初你接近言儿不就是为了能掌权在手,如此又该怎说。”
提到言儿,道天凌的灵魂仿佛也被深深刺痛,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你们想得那样的,不是。”
“哼,众人皆知之事,你又何必掩饰,说来,你与我又有何异?”
一股怒火突是直冲脑际,道天凌大怒,“你给我闭嘴,我们之间的事,与你这外人又有何干?”
“将军,那厮如此刺激你,不过想要败溃你的心境而已,不必在乎,”就在此时,一密语传音适时而至。
道天凌心神一震,神色又恢复如初,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律涧溪,管你如何分说,也都是过去之事了,今日,便也是我们两人之间该所了结先前恩怨的时候了,你还有何说。”
律涧溪脸色铁青,右手虚招,一柄仙剑破空现于其手,不由分说,已是连人亦剑向道天凌袭了上去。
其他人见要开打,刚要出手,却见道天凌右手高举,“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你们不用穴手。”话音已完,天邪也是当空而出。
两人一剑,直是掀起万丈风沙,战场之中,可是千沟万壑,鸿沟纵横。
“今日,你所欠我的,统统都付出代价吧,”天邪划过律涧溪的仙剑,道天凌整个人也是随着欺身而上,掌心聚力,拍出之时,可是惊涛翻空,气势凶猛,犹如大潮。
律涧溪见道天凌这般厉害,不敢硬接,身形错开,腾空而起。手指抹过剑身,却是当头斩下,清光骤起,直让整个白昼亦是更加明亮。
天邪化作一道流光,带过重重翻滚的气流,席卷而上,方圆千里,气流直是凝滞,几欲让人窒息。
“轰——”两柄神兵利器终于在半空相撞,以两剑为中心,空间破碎如老树盘根向四方急速蔓延,在场的兵众都是忙护身抵御那冲击的侵袭,这才好过了些,形势可是一片混乱。
道天凌神色睥睨,挥手飞身而上,执过天邪,又是强攻了了上,律涧溪也是不甘示弱,与道天凌缠斗在了一起。
两人如今的功力几是相当,所打斗的场内,不知被翻了几翻,从天到底,皆是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两方的兵士观望着场中的打斗,鼓声敲起,呐声震天。
打到极致,一股磅礴的煞气由道天凌自身扩散而出,那天邪也是随之变得血红,一招一式,无不是煞气冲天,原本灵气当空也是变得浑浊。
“想不到为了回来,你竟是修炼如此大邪之物,”律涧溪见道天凌这般,竟是起了一丝恐惧。
道天凌轻笑,“你错了,本心不移,器不过化外之物,何来大邪,”天邪横亘,血气顿时四散弥漫,混乱了场中所有人的视线。
律涧溪咬牙,撤身而退,想要避的血气污秽,却不想道天凌以血气为引,跟身不迭,突是杀出,逼得律涧溪可是手忙脚乱。
不知过了多久,律涧溪也是被逼得恼火,仙剑刺去,手中掐诀,便是见得万剑飞立,阵型自组,尽数向道天凌攻去。
道天凌看过那漫天攻势,神色淡然,剑尖斜指地面,蓦地一声暴喝,化剑扶摇直上,斩过那加身的寒光利刃,又是千军横扫,强逼律涧溪而去。
律涧溪本自起决,正是吃力,又见天邪狂舞,惊得一身冷汗,也想躲过,但终究是有些力不从心,身边的结界被一剑破开后,寒光凛冽,尽数打在其身。
一口鲜血喷涌,律涧溪被道天凌从半空强强打下,后招不绝,满腔恨意,直是被道天凌在此发挥的淋漓尽致。
轻落至地,道天凌淡然看了还未死绝但未能再战的律涧溪一眼,天邪举起,光芒万丈,大喝“杀——”
“杀——”
几百万兵力气势正旺,如洪水猛兽般冲向对面的仙兵而去,势不可当。
……
仙云殿,密室之内。
道天凌走进,正见仙帝被万年寒铁与天外飞石所铸的锁链穿过琵琶骨,凄惨地锁在那里。
一声叹息,却是诉不尽万种凄凉。
仙帝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道天凌,先是惊喜,之后又是满脸失落,嘴唇翕动,有气无力地道:“你,回来了。”虽是如此,但王者的威严依旧凛然,绝不会让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