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硝尘散尽,葬剑冢内只剩的一片废墟和些无用的废铜烂铁,而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男子正从冢内深处阔步走来。
道天凌放眼望去,冢外已是被仙隐派门人持剑围得水泄不通,他料的剑冢被毁自己定是轻易推脱不掉,但却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宛花落现在仍暂居天邪之中,道天凌是想,若是带着宛花落冒然出来,不免引起蝶儿与舞未央的误会,毕竟男女这方面的事情有时候是说不清的,待这事与两女细细商量之后,再让其现身于大家面前,那样便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另外他可是想宛花落作为他的奇兵隐于暗处,出其不意间,或许可派的上用场。
道天凌束了束剑眉,目光扫过全场,看那仙隐派七位峰主与其精干弟子在场皆是手持兵刃,虎视眈眈,看情形,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暗暗掂量了一番局势,如若是独身一人,凭自己现在《天邪决》第三层修炼完全的功力,虽战不过七位峰主,但或许还可以逃脱吧,奈何眼下,不得不去顾及同行几人。
想那林莜乃是天隐教高徒,与自己相识不过几天,话都极少说过几句,若说她会为自己拼命,实是妄想;叶小天,自己新认识不久的兄弟,俗话说患难知交,今此境遇,也算是对两人友情的考验吧;蝶儿就不必说了,她的性子还不知么,就是现在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弃自己而去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舞未央那小妮子了,她功力尚浅,万一要誓死追随自己,岂不误了大事。
“呵呵,想不到大家都在啊,什么事会如此热闹,不妨与道某招呼一声,同乐乎岂不妙哉,”道天凌故作满脸轻松,打着哈哈道。
一道白影晃过,道天凌的肩上立是多了一只头上长着小角通身洁白毛绒的小兽。自说那小东西一直呆在道天凌怀中,终日闷头苦睡,仿若除了喝酒,睡觉便是它唯一的乐趣了。在道天凌进入葬剑冢之事,怕两个小妮子在外面等得无趣,便将小东西交予两女把玩,现在小东西看主人在冢内无恙,实是欢喜,在其肩上跳来跳去,一刻也不得安分。
“道兄,没事吧,”叶小天可是难得开口,见他话语急切,显是关心自己非常。
“呵呵,让叶兄担忧了,”道天凌用余光瞄了撒了一眼周边仙隐派众人,若有深意的道:“不过,接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
林莜向其点头示笑,算是打过招呼,蝶儿与舞未央见道天凌安然无恙,刚才紧悬着心也是放了一半,但眼前的局势又让几人不得不慎重起来。
“道天凌,你今日毁我剑冢,总要与我派一个交代才是吧,”见一袭白衣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缓开口道,神情不怒自威,此人正是仙隐派掌门天枢真人。
道天凌深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抱拳道:“真人还望见谅,其中因牵涉甚多,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楚,稍下我会向各位慢慢解释的,若是能有补救的机会,真人只要开口,我道天凌自是不敢推辞的。”
“哼,补救,你用什么补救,剑冢被毁,定是剑心被人取走,道天凌,想必那剑心定在你手中吧,”玉衡真人跨前一步,叱声凛人。
道天凌自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应了便是,“不错,剑心便在我手,不过还是希望真人能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