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娘的话，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愧疚。</p>
他已经成了废人，而鹿小草在采药时和婼雪幽走散，他又能要求婼雪幽做什么？早就知道鹿小草和婼雪幽不对付，而鹿小草自己是会法术的。</p>
更何况他连贯虹都已经给鹿小草了。</p>
还要婼雪幽做什么？</p>
她根本就不认鹿小草是师门弟子啊……</p>
清云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逻辑，有点像道德绑架，可是又觉得哪里说不上来。</p>
道德这种虚无缥缈地东西，在修仙界里真的存在吗？</p>
清云对着婼雪幽地方向拱手鞠了一躬，皱着眉头，转身离开。</p>
婼雪幽见他离开，回头眺望了一眼，抬起手。</p>
房门关上。</p>
至少这个晚上不会再来烦她了吧。</p>
沿着长廊走向炼丹房，一路上清云心情低落。</p>
目前看来，他别无选择。</p>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关心鹿小草，而他却不能用法术。</p>
推开炼丹房的门，药炉冒着热气，几颗丹药在药炉里像是有生命似的砰砰作响。</p>
而在旁边，一个大药锅盖着盖子，下面有小火闷炖。</p>
清云打开盖子，被扑面而来地难闻气味差点熏得灵魂出窍。</p>
汤料颜色鲜艳，药材已经炖烂，融化要汤药里。</p>
他用汤勺盛了一碗，喝了一下去。</p>
就像喝了一碗洋葱、生姜、芥末、辣椒调成的酱油一样，清云觉得自己快被毒死了。</p>
他摔了碗，捂着喉咙，倒在丹药房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