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立大功犯人们扑到近前,纷纷伸手朝叶飞抓去,监仓内打架毫无章法,纯粹是一场原始力量的对撼。
叶飞手挽着镣铐往前一送,被锁住喉咙的大胡子打横撞向扑来的犯人,只听得噗咚噗咚一阵乱响,就像保龄球撞瓶,扑到近前的犯人瞬间被人形保龄球全部撞落到炕下的走道内,面前的木板空出了一大片,
“娘的,不怕死的上来!”叶飞双目圆睁暴喝一声,宛如平地惊雷,双手紧握着镣链站在大炕上望着挤在狭窄走道上的犯人们,凌厉的眼神好似刀子般从犯人们脸上刮过。
见过虎的,没见虎成这样的,叶飞强横无比的战斗力让不少犯人打消了立功的心思,怯生生站在走道上望着炕上的虎人。
叶飞咬牙抬手一指晕厥在墙角的黑子大声说道:“那家伙以前跟老子有仇,其他人无仇无怨,要找老子麻烦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说完双手各抓住镣铐一端,运劲狠狠一拉,只听得咯嘣一声脆响,镣铐上的粗铁链被他生生扯成了两截。
嘶嘶――走道上响起一片吸气声,犯人们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徒手拉断铁链,这份蛮力闻所未闻,面对这种非人的强悍力量,他们彻底绝了立功的念头。
叶飞信手抛下镣铐,迈开大步咚咚咚走到了第一块木板前,弯腰伸手从塑料碗里抓起那只油腻腻的烧鸡当着方大海的面啃了起来,才咬了几口,监仓铁门咣当一声打开,冲进来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叶飞,那架势好像只要他再动一动就会扣下扳机。
叶飞看也不看面前武警,埋头只顾大啃手中的烧鸡,此时他心里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他没有选择,如果不主动出击很可能会被黑子弄死在监仓中,他想活着,至少不能稀里糊涂死在这里。
“放下……”领头的武警军官习惯性的喊出了两个字,可后面半截却迟迟喊不出口,犯人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只啃了一半的烧鸡,难不成叫他放下烧鸡吗?
叶飞一口一口啃着烧鸡,连鸡骨头一起嚼碎了往下咽,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枪口,他不敢乱动,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方大海连滚带爬下了炕,动作快得像一只被猫爪下逃生的大老鼠,他一脸惊恐的藏到武警身后,指着叶飞大声叫道:“杀人犯打死人了,打死了两个!”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监仓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穿军装的男人,他皱眉望了一眼炕上的叶飞,掏出一本红皮证件翻开在领头武警军官面前一晃,沉声说道:“他是我们的人。”
领头的武警军官面色一肃,立正磕脚对军装男人敬了个军礼,转身对身旁的武警打了个手势,枪口一齐抬高。
“跟我走!”军装男人对叶飞招了招手,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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