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吴放。”得到了男人的保证,冯媛的心情转好,劝阻男人,“是我横穿马路,责任其实在我,那车只是占次要责任。”
“你好好休息,没事的,我又不是要杀人。”吴放安排好女人,转过身,眼睛中的火气便汹涌而出。他一向心高气傲,所以才和同样心高气傲的刘若竹不对付,而喜欢上这个长相平常,但性子温柔如水的女人。现在,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女人,还把他期盼已久的孩子给扼杀了,不由得吴放不发狂。
少年时代的轻狂,又重现在已经年近中年,性子日渐沉稳的吴放身上了。被女人出轨的愤怒,孩子被人害死,女人差点被撞死的事情,缠搅在吴放的心中,吞噬着他的良知和理智,终于演化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秦寿生的底细,以及他和黑恶势力有染的经历,成了吴放认为自己女人受到伤害的直接证据。而刘若竹以前的那个男人,则也成了刘若竹肚里孩子的嫌疑人。既然要报复,要杀人,吴放自然不会吝惜整死他,以报当年结婚时,发现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女之仇。
吴放着急出去,是因为他派出收拾秦寿生的小李一直没有消息,他心中不放心。小王和小李,都被他放假回家探亲去了,用以掩饰他派两人做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二人在部队里,都在特种部队训练过,虽然不能以一当百,但收拾三两个普通人,应该没问题。小王轻松完成了任务,撞死了那个夺走他女人贞操的家伙,而小李的没有消息,吴放则有些担心。毕竟,秦寿生身边可是时时跟着五六个保镖,不好对付。他已经告诉小李。要有耐心。千万不能被对方发现。可看小李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真出意外了。
部队。其实是社会的一个缩影,一个特例。独立于社会,自成一个体系,又离不开社会。像吴放这样,派出部下杀人的事情。在部队中不是没有,但极其稀少。 毕竟,现在是和平时代,军人的血性没有战争时期那么强。小王和小李,要不是前途完全掌握在吴放手里,也不会帮着他做这种掉脑袋的勾当的。
吴放也只是一时的血性迸发,被几件事情冲昏了头脑,更加上最近几年来地位地急剧提高。以及父亲地权势驾着,才使得他失去了理智,做出这种天地难容的事情来。也难怪吴放着急。若是事情暴露了,只怕他地父亲再厉害,也压不住这件事情。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他要对付的人也不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草民。
某军区参谋长大人突然来到k省,拜访了k省省委书记刘和坤。两人在屋中商量了大半天,全然没有搭理在外边坐着,形同路人的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
“老刘,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吴参谋长苦笑着说。“看来。当年,咱们把他们强扭在一起。果然是结出了苦果啊!”
刘书记也是一脸的苦涩,摇头叹息:“儿大不由爹啊!再压着他们,只怕下次更闹出什么大事来了。这次我们能把事情给压下去,是侥幸,正好被若竹给碰上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个小畜生!”吴参谋长愤怒地说,“平时看着做事谨慎,到了关键时刻就热血上头,为了一个女人,就乱砍乱杀,也不想想事情地前因后果。若不是若竹冷静,只怕现在你我的脸都要丢光了。”
“别提那个死丫头了。”刘书记恼怒地说,“我没那样的女儿!一点也没有忍让和谦逊的精神,以前的教育,都扔到九天外了。”
“老刘,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老吴,我也只有一个女儿。”刘书记苦笑着说,“想出个法子,既能保住咱俩的面子,也能让他俩再不闹了,我就满足了。\\\\\”
“无声无息地离婚了吧。”吴参谋长叹息着说,“以咱们的交情,原本不需要和别人一样,用成为儿女亲家这样的方法加深彼此地信任度的,偏偏咱们做了,强行把孩子拧在一起,结果把两个孩子给弄成这个样子了。总不能一错再错啊!”
“小放到底为什么突然失态?他….”
“别提了!”吴参谋长恼怒地说,“就像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一样,我地儿子只是用那个女人出事当作借口,发泄他压抑在心中几年、十几年来对若竹的愤怒罢了。昨天,我扇了他几耳光后,他说,若竹结婚时,就已经不是姑娘家了。从那时起,他就记着若竹的那个男人,而现在,若竹又找了一个男人,他就更受不了了。归根结底,他就是因为若竹当年不是姑娘这件事情,而找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轨的女人……..”
“别说了,老吴。”刘书记连连摆手,“我什么都不说了,你看着办吧。”
刘书记的脸火辣辣的,被老亲家说得,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让他俩把手续办了吧。”吴参谋长看看老朋友,神色复杂,领着儿子,开门离开了。
刘书记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一具塑像一般,无声无息。良久,他叹息一声:“若竹。”
“爸。”神色有些憔悴的刘若竹,慢慢地打开门,走到刘书记身边。她的脸上有些斑点出现,身子也明显变胖了,女人怀孕的一些特征,已经初步显露出来了。
“过来,到爸身边。”
见爸爸难得的温柔,刘若竹愣了,还是坐到他地身边,把脑袋靠在爸爸地肩上,回忆着儿时残留的温馨回忆。
刘书记把女儿抱在怀里,摸着她地长发,叹息一声:“我老了,你也长大了。===”
“爸!”刘若竹呜咽一声,便搂着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爸对不起你。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你可以重新开始了。”刘书记擦干女儿脸上的泪痕。说出了掷地有声的话,“若竹。你想干什么,爸爸都答应你。”
见女儿眼睛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刘书记又说出了一句让她惊愕的话来:“但是,你要把这个孩子给拿掉。”
“不!”刘若竹惊呼一声,身子动了几下。从父亲身边退出老远,大声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书记脸色一沉,“你不要忘了,你还是吴放地妻子,你们俩还没有离婚!而现在,你怀了别人地孩子,吴放会怎么想。法律会如何处置你?”
“哼!”爸爸不说,刘若竹还没当回事。这一提,她就记起来了。“他要敢计较这件事情,他指使他人杀人的证据,还在我手里攥着呢!他和那个女人同居,女人腆着肚子,他用心呵护地证据,我这里有一大摞。想闹,就闹吧。”
“若竹。”发现女人的坚持,刘书记苦笑着说,“你不是想和他离婚吗?怀孕的女人,是离不了婚的。”
“爸爸。一个省委书记和女儿讨论这种问题。不可笑吗?”刘若竹嘲讽地说,“愚弄小民的小儿科。您用来哄您地女儿,三十年前可以,三十年后,就不太实用了。您还是等着女儿生下外孙,您再糊弄吧。”
“你!咳咳!”刘书记被姑娘气得直咳嗽,愤愤地骂着,“反了反了!我是真管不住你了。”
“爸,我求求你了!”刘若竹哀求父亲,“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精神寄托,您就别再让我的心再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