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辂笑吟吟道,态度柔和了不少。
这便是甄辂这两年逐渐官场比斗当中打磨出属于自己的人生法则。
什么时候该冷,什么时候该热,什么时候又得不冷不热。
看似有些拗口,实则,却是人生的大学问之一。
蒋结石显然很受用甄辂的态度,忙陪笑道:
“爷,这事儿,巧了。小的船上那边,还真就有几个好货色。不过,这银子也着实有些贵,怕您不太好接受啊……”
说着,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甄辂隐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什么意思?合着,看了就得非卖?石头老哥,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搞强买强卖的?”
蒋结石忙陪笑道:“爷,您可就别埋汰小的喽。您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东西它,它见不得人呐。爷,小的也不容易,您要真想去看,小的也不跟您要谎了,一千二百两银子,人您带走。若是您觉得不值,您以后便别再找我结石。另外,爷您若是信得过我,我便再送爷您一份厚礼!”
“呵。”
甄辂不由笑了,当即没好气的轻揣了他一脚:“石头老哥,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心黑啊。不过,这事儿我倒是有兴致了,一千二百两便一千二百两!”
说着,甄辂便直接招呼田虎拿钱。
猛然掏出一千二百两银票来,饶是这银票并不是田虎自己的,他也是只觉肉疼。
颤颤巍巍的攥了一小会儿,这才是给了蒋结石。
蒋结石拿着银票,仔细查验之后,脸都是笑开了花,忙在前面引路:“爷,您请跟小的来!”
……
不多时,甄辂便是跟着蒋结石来到了一条不起眼的破船上,直接来到了人都直不起腰来的底仓里。
此时,七八个女人,正被捆成了两波,分别坐落在两边。
让甄辂颇感惊悚的是——
其中一波三个女人的,竟并非是普通人,而是像倭国人的打扮。
而另一边五个女人的,则明显是两对母女。
眼见甄辂和蒋结石进来,几个女人登时都拼命挣扎,却是嘴巴都被封着,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悚的呜咽着。
蒋结石嘿嘿低笑道:“爷,瞧见没,那边两对母女,便是正主了。您猜她们是哪来的?”
只看蒋结石这模样,甄辂顷刻间便是明了,这两对母女,身份必定不一般。
很大可能,是教坊司里带出来的犯官家眷。
“石头老哥,怎个说?这还有什么大讲究吗?”
甄辂笑道。
蒋结石嘿嘿贱笑,旋即便贴着甄辂的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什么?”
“这是福建水师提督的家眷,还是一妻一妾?”
甄辂闻言陡然被吓了一大跳,片刻才是稳下来。
蒋结石显然是预料到了甄辂的惊疑不定,继续嘿嘿贱笑:“爷,您放心,小的既然敢做这买卖,那必定是事情都弄干净了。人您尽管带走便是。只是,爷您还是得稍微小心一点。这等事情,毕竟机密,还是得防着点的。”
说着,他又拍着脑门子嘿嘿贱笑道:“爷,也得亏是您运气好。这两对母女,都是没被别人过过手的,干净着呢,直接就能用。
不过,这三个倭人娘们儿,小的就不敢不保证了,怕是得养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