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识相的走过来道:“赵将军,我送你!”
赵子文站在木舟的船头,思绪又飘向阁楼内,这老皇帝下了死命令,非让这八皇子做皇帝不可,可这八皇子却无夺嫡之心,完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了我?
“赵小哥,皇上是如何交待的?”赵子文一踏上凭栏,秦观就焦急的走过来问道。
赵子文苦笑道:“不管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皇上都要让八皇子殿下继承皇位!”
秦观摇头叹道:“我早猜到会是如此,皇上毕生的心血都寄托在八皇子殿下身上,怎会轻易的就放弃?”
“走吧,我们到马车上再详谈!”秦观又接着道。
此时已是近黄昏之时,淡淡的金光照耀在八皇子的府邸中,风拂碧水,林树争艳,洲上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於枝青叶秀之中,粼波潋漪,绚丽多姿。
赵子文沿着凭栏缓缓向府邸外走去,从老皇帝的口风中,他能探出今日来此的目的——主要还是与八皇子相识一下,可惜八皇子却让他大失所望,他一首词看似卖弄文采,其实是在探八皇子的口风,而八皇子聪明过人,打哑谜似的委婉表达无做皇帝之
“唉……”赵子文深深一叹,他本打算辅佐八皇子继位之后,就功成身退的隐居杭州,享受平静的生活,如今看来八皇子连当皇帝的心都没有,到底谁能夺嫡,谁也说不清呀……
赵子文一上马车就轻轻的靠在车帘上。呼呼大睡起来,时不时还打着呼噜,秦观看的颇为好笑,也没有去打扰,直接将他送到翰林书院……
邯郸地胭脂湖上,南堤犹如一条绿色的飘带,堤桥相接,横卧湖上,南端系住南屏。北端挽起紫霞岭。嫩绿的柳丝舒展婀娜的身姿。翩翩起舞。一堤的翠绿烟似地漫泅开来,细细看去,绿雾似的堤上桃花盛开了。
胭脂湖的南堤乃是堤桥成市,歌舞丛之,走马游船,达旦不息,是邯郸的繁华之地,而最为显眼的新月楼,两层地古楼耸立在南堤边,彩灯高挂。亭台楼阁,人流不息……
南堤地青板石路上,一位衣着光鲜地翩翩公子最惹人注意,剑眉星目,黝黑的面庞,刀削般的轮廓,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也不知惹到多少小姐红脸低头。
说来也是奇怪,这位风流公子前面不远走着一位书童,这书童的书童帽压的老低,将耳朵都快要完全遮住,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书童脸颊如玉,肌肤如雪。柳眉凤眼。真是俊俏的一塌糊涂,无数的公子都是看着瞪眼。这小哥儿怎会长的如此俊俏?书童走在少爷前面,这还要不要人演戏呢?
风流公子连忙快步走到这书童身旁,嘴角一撇道:“你这书童怎么回事,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没规矩,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