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想提起的那个名字,以后怎么办?</p>
沧海摇了摇头。</p>
“还想抵赖,就是你干的对不对?白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p>
“都说了不是我!”沧海喊了一声,抱着兔子快步出了药房。</p>
赌钱的仆人们在那个永远都风度翩翩方才却一反常态的公子抱着只白兔子奔过以后,就愣住了,谁也没有继续的心情。</p>
不一会儿,温柔的司徒姑娘也急匆匆的跑过来,十三个仆人一齐伸直手臂指向右面。</p>
不一会儿,红着眼睛的白公子抱着兔子从面前经过,快步向左边走去了。</p>
又一会儿,神医冲出来,问道:“看见白了么?”</p>
十三个仆人一齐伸直手臂指向左面。神医过去后,他们也没有放手。</p>
果然,稍一会儿,温柔的司徒姑娘追过来,看见尽职的人肉指示牌时愣了一下,之后哽咽着说了声“谢谢”,碎步跑走。</p>
兔子吃的不是石头,那是什么?还可以这么快融化掉?</p>
当神医、黎歌、碧怜、紫菂、瑾汀,就连休息的紫幽和慕容都被喊起来,气喘吁吁的集合到沧海房外,独不见璥洲的时候。</p>
沧海的房门慢慢的从内打开。</p>
身背后红木的窗棱间,雪白的窗纸透过浸润了很久的金色光线,不清不楚,仿佛有些意味不明的荷花的香气。就像一个大清早。</p>
他一身鲜明的红装,头发好像刚刚才仔细梳好,脸颊似乎刚刚才认真的清洗过,甚至他的眉像画过,唇像染过。</p>
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那根本不可能。</p>
因为他本就是这样的。</p>
什么时候看都是这样。</p>
他带着若无似有的微笑,轻声道:“早安啊,各位。”</p>
就像一个普通的清晨应该做的那样。</p>
但是现在已接近晌午。所有人明明才见过他不久,也见过他这样的装束,微笑,听过这样的语气,声调,他们应该非常开心的齐声回答“早安,公子爷”,但是现在,所有人还是呆愣对着那风采,握紧了双拳。</p>
“白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间房里?!”神医冲上去大吼,胸膛却在他伸直手臂和食指的距离处,戳在他的指尖,将他的手臂推得弯起,拉近距离。</p>
沧海淡淡的放下手,侧过身,没有后退。</p>
随即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宫三和识春围拢来。宫三问道:“找到了么?那只兔子?”</p>
沧海侧着身,转过头,沉声道:“兔、子……?”</p>
“是啊,”宫三温厚的微笑道:“他们说丢了只兔子,着急忙慌的找了不知道多少趟——咦?怎么皇甫兄不知道吗?”</p>
众人一齐复杂的瞪向沧海,头上和手心里开始冒汗。</p>
宫三皱着眉微笑着,一副温厚的尴尬模样。</p>
识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定在沧海脸上。</p>
沧海一直淡淡的,或许还有点纯洁的眼神望着宫三。</p>
“……呵。”</p>
沧海忽然眯起眸子笑了一笑。他身后的屋子里面,有一只白白的肥兔子一蹦一跳的蹲到沧海脚下,顶着他的衣摆扒着门槛往外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