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不禁哼笑道:“我说呢,你那么爱干净,踩了土回来却只擦了擦脚,都没沾水。”脸一沉,“那饭桌上还那么多废话?你当时怎么不说啊?现在知道疼了知道找我了?你说我应不应该给你医啊?”低低沉沉说完了,忽然盯住他的脸有些出神。</p>
沧海垂着眼帘左右看了看,食指在兔子脑袋上拢着茸毛画了个圈,道:“你不是说过不报复我了么。”</p>
神医阴沉着脸,道:“你数数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处伤。”</p>
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受伤你生什么气啊。”</p>
神医精神欠佳,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早不说?”</p>
“……在慕容那儿说你害我脚上揦了个大口子?”</p>
神医听完,忽然拎起他怀里毛茸茸的肥兔子,关在窗台外头。</p>
“哎你干嘛呀?!它招你惹你了?”沧海急起身,又被摁回。</p>
神医道:“你放心,摔不死它的。”在椅上与案上他对视,略有些疲态,“那你说,为什么不能在慕容那儿说?”</p>
沧海又往窗外看了看,才道:“在那儿说对你有什么好处?”</p>
神医的凤眸立刻惆怅低迷,幽光旋出悲戚,“白你……”</p>
沧海早抄起戥秤杆儿点在他肩窝,冷声道:“别想趁机扑过来。”</p>
“……白你就一点都不恨我吗?”</p>
沧海蹙眉道:“收起你摇尾乞怜的嘴脸。”</p>
神医随手拨开秤杆趴在他腿上。他拿秤杆捅了两下,无果。</p>
神医埋头启口,语声闷闷,“你为什么老这么宠着我啊……”一句话里似有千言万语,万悔千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