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打的?”神医一句太极将问题推了回去。</p>
大黑立刻瞠目,“是他?又是您欺负他来的吧?”</p>
神医笑了。不得不笑。</p>
大黑似乎也叹了口气,又微笑道:“有时候想起来确实挺过瘾的,”将手中草料放入食槽,“真是个又可怜又可爱的孩子。”</p>
沧海立刻撅嘴。</p>
大黑牵出昨晚那匹黑马。黑马矫健嘶鸣,四只光溜黑蹄踏在地上,嘚嘚声响。神医与沧海俱是一惊。</p>
昨晚裹蹄的黑布竟不翼而飞!</p>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p>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p>
二人在刹那同想一个问题,又立刻肯定作答:</p>
不可能!当时我明明记得!</p>
大黑的视线被大黑马油亮毛皮与英勇身姿吸引,仰头迷眼望着柔顺的马鬃。神医刹那的惊愣似乎没有人目睹。担心的事情明明不复存在,但不仅不能使人放心反而更加提心吊胆。</p>
大黑拍拍温顺下来大黑马的脖颈,回头望着负手微笑的神医,笑道:“真漂亮啊,这马。”</p>
“啊,”神医在背后攥着潮湿手心,将微笑转而疑惑,“咦?这马怎么看着这么奇怪?”转向大黑,“你不觉得吗?”跟白在一起久了,好像装傻的能耐都突飞猛进——那么经常装傻的白,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凤眸猛然一眯。</p>
大黑错过了这一眯。他正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黑马望了几转,犹豫道:“没有啊,我不觉得,”耸了耸肩膀,又笑,“跟我以前见它的时候一模一样,哦,好像又长高了。”大黑手举过头比着大黑马的高矮,爽朗而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