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以让你被世人唾骂?你该是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啊……你千万不要爱我,只要我能偷偷的……就足够了……可是……我……好想你也可以爱我……我真的……”</p>
好爱你……</p>
是谁啊……?沧海迷糊着翻了个身,扬起被人紧紧攥住的衣袖,又垂下。因为被攥得太紧。张开指头,摸到一头柔顺长滑铺在我枕边的冰凉发丝。谁呢?这么晚……?好伤心……</p>
谁呢?</p>
清光满户棂,露霭别晴明。</p>
新燕衔泥去,炊烟促作耕。</p>
沧海便幽幽的醒转了。醒是醒了,却没有睁眼。仍只觉手内硬邦邦的,摸了摸,才记起是昨夜事后神医塞给他的漆盒。于是一片惨雾愁云缭绕心间。欲要丢开再睡,又听窗外渐渐熙攘,欲要看看时辰,睁眼却见一个人坐在他床帐里面。</p>
“啊!”沧海猛的坐起,那人猛的来扶,两股力气来得突然,只听“嘭”的一声,沧海额头便碰在神医口鼻。</p>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沧海摸着脑门疼得呲牙咧嘴,神医捂着鼻子血流得稀里哗啦。沧海张着眼睛愣愣看着,双唇微微一开,又蹙了下眉尖闭住。</p>
神医被撞得鼻子发酸眼圈儿就红了,望着沧海颇痛苦道:“你都不问我有没有事吗?”一张口,血又从嘴里流出来。“喔……!”神医惊声轻叫了一句,一边擦血一边道:“糟了白,报应了……”</p>
抬眼望见沧海拧着眉心为难却是含笑的表情,不禁薄怒道:“喂,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打算和我说话吗?”满口的锈味,撩开帐子朝外吐了一口血沫子。</p>
沧海只怔怔看着他,脑中甚为奇怪。一奇昨夜的伤心人,二奇今晨的阴魂不散,三奇这阴魂不散到底是一宿没走呢还是起了个大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