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就知道。”小壳耸了耸肩膀,无奈翻了个白眼,“那你什么目的呀?”</p>
沧海往下措了措,蜷起双腿斜倚雕花榻背,将肥兔子顶在膝头,几乎平视。挑着眉心与拧着眉头的肥兔子对视半晌,忽用手指抵住兔子鼻尖,嘟起嘴巴轻轻道:“猪。”</p>
小壳晕倒。</p>
“好吧。”小壳道,“你是船主,钟离破是舵手,那么这件事中神策算个什么?”</p>
沧海抬眸。又垂首微笑。“他只是个纤夫。但是这条浅滩行驶的大船,没有纤夫便会寸步难行。”</p>
“唔……”苍白面容轻轻呻吟一声,眉头皱起,嘴唇刚见些许血色,干裂唇皮略略附着。“嗯……”又是一声呻吟,头颈在枕上辗转几分。</p>
忽觉小小一物抵在唇间,便有清凉液滴滑入口内。半晌,喉部微微滚动下咽。平稳呼吸改为长喘一口,双眼惺忪睁开,眼珠左右轻转,猛然坐起。手捂腹部哎哟一声。</p>
一手端水杯一手持细竹管的小药童吓得一窜,又忙扶住道:“你快躺下,不要乱动。”安顿好他,才又拈起竹管吸水喂他,笑道:“沈二侠,你可醒了,不过千万千万不要乱动,有事喊我们做就好。”</p>
沈灵鹫只得在枕上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了……”却发觉自己喉咙干哑,不太说得出话。小药童倒是非常尽心,慢慢的将凉开水一点一点滴入他口内。</p>
沈灵鹫仰躺着,尽可能转动眼珠观望室内。这是一间绿得发黄的竹子搭成的房屋,只有自己身下这一张床并几件常用家具,却到处打扫得一尘不染。屋角窗下生着大暖炉,身上盖着又暖又轻的棉被,还可照耀透过敞开窗户的阳光,温度刚好,舒适已极。</p>
沈灵鹫忽然舒适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但他还是将双腿稍稍移动了下,感觉右腿微痛同被固定,知是打了夹板。又在被内用手轻轻摸了一摸,肚皮上横跨着一条微微疼痛的异状凸起,仔细感觉,有些粗糙触感,便想到是钟离破那一刀缝合的痕迹。</p>
缝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