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沧海不禁不甘蹙眉,“你要这么说的话,那还没有人能证明慕容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左侍者呢。”</p>
小壳一愣,眼珠猛然锃亮,“对呀!还没人能证明左侍者的身份呢!你提醒我了!”说着下床找鞋,穿上一只,又回头指着沧海道:“你提醒我了。”</p>
“喂你……”沧海起急望着小壳蹬上另一只鞋,把炕几茶杯暗号纸收了,“哎干什么……”又把床单铺平,摁躺沧海,“我不睡……”掖好棉被。</p>
小壳立在床前望着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脑袋,长出口气又坐在床沿,语重心长道:“你方才只做了一个梦,什么都没有发生。”</p>
沧海张口,忽然愣了一愣。挑起眉心。半晌,嚷道:“不可能!你方才还把我床单洒湿了呢!”</p>
“唉。”小壳摇头大叹,托着沧海后颈将他扶起,又拿着他手向床单摸索,道:“哪湿了?”</p>
沧海猛然愣住。自己将整个床单摸过一遍,挠着后脑勺坐在床上发傻。又嚷:“不对!你骗人!那是我方才拿扇子扇干的!我胳膊还累着呢!”</p>
“唉。”小壳摇头大叹。“所以说那是做梦嘛,不然扇子在哪里?”</p>
沧海猛然愣住。</p>
小壳道:“你方才把床单摸遍了也没有,对不对?”</p>
沧海只好傻傻点了个头。</p>
“所以呀,”小壳道,“你胳膊累是你做梦梦见水洒在床上拿扇子扇,又压着这条胳膊睡了太长时间的缘故啊。”</p>
“……是、是么?”沧海茫然滚动眼珠望住小壳。</p>
“是呀!”小壳笃定点头,“呐,你自己摸摸,你现在烧得多厉害?”拿沧海的手摸了摸沧海的额头,又拿那只手去摸茶杯,“你看比你凉多了吧?”</p>
“……是、是啊……我又、又发烧了啊?”</p>
“是呀。”小壳将沧海放躺,盖好被子,“所以快点睡吧,别瞎琢磨了。睡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p>
“……啊?”</p>
“睡醒了就什么都记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