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骑面色立时凝重,重重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神医请坐,待老夫慢慢禀告。”又吩咐阮聿奇沏茶。</p>
徐大夫进里间照料季平,神医同武先骑分宾主而坐。</p>
武先骑未言先叹,道:“神医有所不知,我兄弟三人虽为‘回天丸’而来永平,却不是非得得到不可,一切全凭天意定夺,我等实际只是凑个热闹。谁知到了永平不久,有一日我弟兄三人分别外出打探,可是至晚三弟还不回来,我和二弟自是担心,便结伴向三弟所去方向找寻。”</p>
阮聿奇端上茶来,落座接道:“那天我和大哥一直寻到郊外树林,便听见打斗声音从林中传来,进去一看,正是我那三弟和一个穿黑斗篷的人在动手,我三弟招式已然减缓,马步不稳,好似已打了很久似的,他虽然气力不支,那黑衣人可是不见疲惫,却也不对我三弟下狠手,我和大哥正自奇怪,那黑衣人方一招按在三弟心口上,打得三弟口吐鲜血,他却逃走了。我和大哥自然顾着三弟,便没有去追。”</p>
神医道:“那穿黑斗篷的人使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功?”</p>
武先骑道:“无门无派。”</p>
神医眉心一蹙,阮聿奇又道:“大哥说他无门无派便是无门无派了。这个人使的招式根本没有招式,只是你出掌打他的时候,他却能够躲开,他想打你的时候就像公鸡啄食,冷不丁一口,却是在你不能自救的地方下手,”认真接道:“稳准狠呐。”</p>
武先骑道:“这个人的招式不像武术,倒像杀人的功夫,可若说无招无式,又不像其他杀手那般。就好像他在长期和人打架拼命的时候积累了一套他致胜的法则,又被一个懂得武术的人归纳整理,变成一套绝对适合这黑衣人的武功再次传授给他,好让他得心应手,又让人看不出出处。”</p>
神医面色转为凝重。</p>
武先骑又道:“但是这人逃走时用的轻功倒很像一个门派所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