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没想到你们全都会产生这样的病态心理。你们可悲,而可恨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谢谢了,你们算是让我们明白了星河大陆的现状,对于我们今后的计划都有深刻的影响。”冷漠的声音自帘钩量的口中穿出。是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又何必为此太过烦恼呢?旋即,她不再演下去。拂去额头上的冷汗,磅礴的能力自她体内迸发。她们出现时体内的能力甚至不自然的自体内扩散出来,都只是初君境的弱者。如此的能力,帘钩量只用自身的气息便能将她们杀死。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这样,有违自己的初心。
铺天盖地的气息压制将几人压制到动弹不得。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帘钩量,这样的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越了她所谓的那位蛊杀心。带头的店长眼珠似乎都要瞪出来,她怎样也不敢相信,刚才自己讽刺的会是这样一位远远超出她们能力范围,甚至是超出她们想想的人。“你怎么可能达到了地君境?地君境的实力在主攻队都可以充当绝对的核心了,你怎么可能达到?而且在我这里得到的消息,值得注意的强者中应该是没有你这一号人物的。所以你究竟是什么人?”原本沉浸的美丽幻想突然破灭,任谁都会在内心里不愿意相信。巨大的差距让人在一瞬间经历天堂和地狱,一念之间就是生和死的差距。现在既然走入了死门,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就像是要让她的内心崩溃一般。原本“艰难忍受”的众多队员一个个起身,将自身的气息一个个表露出来。无一例外,大部分都是地君境的气息,她们气息真实的增加压在对方心头的压力。而最令她们感到恐怖的是,有一位身上的气息格外的强大,在最先前的那一股气息之上真实的增加了她们自身所承受的压力。压力之大就像是天崩地陷的重大压力压在几人身上,将她们的身体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作为店内的服务生,她们都不知道究竟如何面对。二十多个地君境强者,一个天君境强者,就算是放在主攻队中都是不弱。此次来到风蒲城的不是一支预备队吗?怎么会有这样配置的队伍?万念俱灰,现在的她们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了。“呵,栽在你们手里,我死的不亏。可以告诉我吧,你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马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希望你们让我死个明白,可以吗?”在劫难逃,事已至此,她们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死”字的最后一划尚未画下,最后的运笔,她希望再争取一下。
月华蕾有些犹豫,迟则生变,照理来说应该是不可以浪费时间的。可现如今月华蕾作为决策者,她有着决断这些事物的最终权利,面对这样的可怜人,她终归于心不忍。难以抉择,最终还是希望得到几位辅佐者的帮助。询问的眼神看向帘钩量,而其中也有着希望说明的意味。
“没有问题,就由我来说明吧。小月,你是真正的决策者。一切就要按照你自己想象的执行,不论它究竟是对是错。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就算你的决定是错误的,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吗?确实,我们可以做的更好,但如果你自己不去实际决策,最终你便不会有任何的成长。”哪一只鸟儿想要高飞不需要经过无数次的痛苦,那一次扬帆可以完全一帆风顺?老一代的人或许可以做的更好,但她们终究会逝去。如果没有人愿意受伤,那又有谁可以感受到成功的喜悦呢?帘钩量想要告诉月华蕾,她自己终究只是为了辅助她而前来的,穆壳的将来,依旧是她们的。
“该说你们真是不幸吗?我们只是偶然来这里。如果你们不来主动招惹我们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于我们的身份,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以恭为上者,天欲之有助也;以御为心者;地叹之无欺也。恭为上,恭而不失其外变;御为心,御而难有其破陷。又言,何为恭,恭者穆也;何为御,御为壳也。恭而重御,是为穆壳也。”穆壳,其名由来于此。帘钩量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口实,纵使这句话只在月明有所流行,可依旧是她们穆壳的象征。现在所说,正是时候。
恍然大悟中间杂着无可奈何与震惊。穆壳,这个队伍的名号作为店长的她还是有所听闻的。原因就在于,她的那一位顶头上司蛊杀心曾经告诉过她。可以的话,永远不要去惹月明的穆壳预备队。尽管是预备队,真正的战斗力却远超主攻队,一旦惹到,便自生自灭吧。对于每一个在星河大陆拥有能力的人来说,穆壳的名字就像那些主攻队一般恐怖,毕竟,那可是风云动荡的年代中扶摇三杰出现的地方。“没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可以见到穆壳的队员啊,看来恒空依旧还是差了一线。不过我相信,你们会被回推到分界线的。动手吧,死在你们手里,是我的荣幸。”闭合双眼,不在怀有抵抗的想法,她的一生,值了。
对于有骨气的人,纵使是对手,月华蕾也会投以全部的尊重。向她躬身一礼,招出盈源斩,给予她痛快的死法。手起刀落,再看时是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收刀入鞘,冰冷与敬意同时出现。敬意,是应为对方的骨气,而冰冷,是应为对方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