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不到你对陆少爷倒挺有信心啊。”</p>
芳菲站了起来,直面春芽。</p>
春芽本来就比芳菲矮些,被芳菲这么一看,慌得低下头去,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p>
芳菲看她这个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不过就是有一次要给陆寒捎的东西太多,春雨一个人忙不过来,她便派了春芽跟过去帮忙……</p>
一次就够了。</p>
只见了陆寒一次,这丫头的心就大起来了吗?</p>
芳菲懒得再跟她说什么,一挥手便让她退下。</p>
春芽不小心说漏了嘴,心里头懊悔得快想找根绳子吊死了算数,见芳菲让她下去,忙不迭就匆匆出了屋子。</p>
芳菲看着春芽慌张的背影,摇头叹息。</p>
她原来还真的考虑过要带春芽走的……毕竟春雨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春芽向来又很精明强干,管小丫头们的时候也挺有纹有路。</p>
可惜啊,她却不是春雨那种安分人!这样的人,芳菲是容不得的。</p>
陆寒是她的,而且只能是她一个人的!</p>
想到这里,芳菲也稍稍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对陆寒有了这么强的独占欲了?</p>
不知不觉间……她对陆寒的感情似乎越来越深了……</p>
半个月后,陆家的长辈陆月思再次带着媒人上门,和秦家交换了婚书。</p>
那裹着红绸镶了金箔的八字本子一交换,从此陆寒和芳菲就是合法的未婚夫妻了。如果有一方要悔婚,凭着这婚书就能到公堂上去讨个公道。</p>
再过了十来天,陆寒亲自带着三十六抬的聘礼上了门。</p>
三十六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算是中等人家常见的聘礼。</p>
就是这三十六抬的聘礼,也是陆寒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再跟那位好友童良弼借了些银子才置办起来的。</p>
自从去年的遇盗事件以后,陆寒和童良弼就成了生死之交。两人来往不多,但彼此间都将对方当成了知交好友,这份一起经历过大劫的情谊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所以二人都极为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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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一上门,整个秦家都轰动了。往常送聘礼的都只是家中长辈和一些亲属,新郎官亲自来送聘礼的还真少见呢!</p>
当然,这个轰动的原因还在于陆寒的“三元”身份。秦家没一个读书种子,大家见了这样的少年才子都仰慕得不得了,尤其是那些小丫头们更是抢着“埋伏”在陆寒可能经过的小径上,就想偷看这位陆才子一眼。</p>
“小环姐姐,你刚刚去客厅奉茶了?看到那位陆少爷没有?”</p>
一个青衣丫鬟才刚离了小厅,就被一众小丫鬟们围了起来。</p>
“哎呀,不要扯不要扯!”那小环笑着说:“你们想看,自个看去!”</p>
“我们哪有那个福气啊!好嘛,小环姐姐,您就跟我们说说嘛!”</p>
小环受不了姐妹们的撕扯,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我是看见陆少爷了。”</p>
“他是不是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p>
“是不是有一管特别挺直的鼻子?”</p>
“他有多高?”</p>
小环想了想,说:“你们怎么说话还文绉绉的……这些词儿我可不会。不过陆少爷长得那是真好看。”</p>
小丫头们不满了:“哎呀,有多好看呀!姐姐你说清楚点。”</p>
“我不会说呀!”小环都快要抓头了。“啊,对了……就像是那画上的人儿似的。和咱们七小姐,真是一对璧人,登对得不得了!”</p>
“哇……”</p>
在这群欢快地笑着闹着的丫头们的不远处,春芽白着一张脸默默地站在一边,用力地咬紧牙关,悄悄地湿了眼角。</p>
她还记得那次替姑娘给陆少爷送东西,陆少爷接过包袱时笑起来的时候就像皎洁的月光一样动人。</p>
可是,那样的笑容她再也见不到了。</p>
就在两天前,姑娘告诉她,已经给她看好了一户人家,是下面庄子里一户管事的儿子。</p>
她根本来不及反对,秦大夫人就把她叫了去,说让她好好准备出嫁,还说这是姑娘特地到夫人面前求的恩典。</p>
恩典啊……</p>
春芽苦苦地笑了,比哭还要难看。</p>
(唔,好歹是下聘了,下聘了哈)(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