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着急。”</p>
萧卓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案子……要等全部的人都处置妥当了,才好给他们统一安排的。”</p>
他看向芳菲,轻声说:“皇上既然看着这案子了,那弟妹就安心等着吧。”</p>
“萧大哥说的是。”</p>
芳菲听到“皇上”二次,不由得垂下头来,低声应道:“这都是皇上的恩典。”</p>
昨晚得知陆寒被单独拎出这件案子以后,不仅仅是芳菲明白了朱毓昇的回护之心,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不然,陆寒这事还有得拖呢——证据的事,要说没有,也可以拖着说继续查证不给结案的。</p>
只是外界的人愣就是不明白,当初不是皇上亲自把这个进士中的二甲传胪,硬生生拉出庶吉士的队列之外的吗?怎么现在又维护起他来了……</p>
果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天威不可测啊!</p>
陆寒狠狠拾掇了一番出来,把满脸的胡子清得干干净净,比起刚刚从牢里出来时又精神了几分。</p>
柳儿被人抱了出来,看见久违的父亲,却已经认不得这是哪位长辈了。</p>
“柳儿,叫爹爹,爹爹。”芳菲把柳儿推到陆寒怀里,柳儿却扭着身子不去看陆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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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嘛,久不见人就认不得了,不稀奇。”陆寒和蔼地摸了摸柳儿的头,柳儿虽然皱起小眉毛缩了一缩,但也没有刚才那样抗拒陆寒的亲近了。</p>
萧卓征求了二人的意见,当晚先留陆寒在萧家住下,芳菲和柳儿依旧与端妍回靳府去。</p>
本来二人久别重逢,是想好好倾吐一番心事,自然不耐烦一家人分开来住。只是目下也甚是无奈——萧家没有女主人,端妍也是个寡妇身,无论他们住在哪边都不太合适。</p>
“子昌,”芳菲与端妍准备告辞的时候,萧卓对陆寒说:“我在城里还有一处小院子,虽然不大,胜在清静……平时放着也是放着。明儿我就让人去把那儿好好收拾收拾,你们夫妻就暂时先住到那儿去吧!”</p>
“这如何使得?”</p>
芳菲与陆寒对视一眼,忙连连推辞。</p>
陆寒向萧卓深深一揖,说道:“已经太麻烦萧大哥了,怎么还能借萧大哥的院子呢……”</p>
“无妨!”</p>
萧卓随意一挥手,拍了拍陆寒的肩膀说:“你们在京城还要耽搁好长一段时日呢……在两处住着,总是不便!”</p>
的确,正如萧卓所说,陆寒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彻底解决……他们肯定还要在京城里待一些日子的。</p>
但夫妻二人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不愿意再麻烦萧卓与端妍,一再坚持自己出去赁院子。萧卓虽然板起脸来说了几句,嫌他们见外,但也拗不过他们俩,只得把原来的建议收了回去。</p>
次日一大早,芳菲就带着陆砚与碧荷,跟靳家借了两个下人和车子,满京城转悠着找宅子。当然她也不是盲目乱跑的……两年前陆寒考会试的时候,芳菲就在京城租过屋子,自然知道该往什么地段去找。</p>
她用最快的时间租下了一处离正街不远的清静小院,虽然因为既是年底、时间又太仓促,不得不比市价多付了些银钱,但总算把这事给落实了。</p>
“她办事还是这么雷厉风行的……”</p>
朱毓昇听着芳菲这两天的行踪,悄悄翘起了嘴角。</p>
算了……</p>
朱毓昇看了看陆寒案子的卷宗,撇了撇嘴,暗道:“把这个愣小子扔到外地去,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啊……”</p>
陆寒与芳菲搬家后不久……也就是在过年前,这桩兜兜转转的“西南道乡试泄题案”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处理结果。</p>
此案被判为“子虚乌有”,原本上书告状的西南道官员们被抓起了一批,另案候审。</p>
但是西南道提学古之宜以及几个属下,这回虽然没有泄题,可因为各种问题随之暴露出来,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分——或降职,或夺官,或罚俸,不一而足。</p>
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却是一开始就处在风口浪尖的西南道学政陆寒。</p>
可是他也并未官复原职,而是神奇的被调任到京城来上任……</p>
这个结果一出来,不知道跌落了多少人的眼珠子!</p>
这陆寒,不过是上一科的新进士,到鹿城当学政还不到两年的时间……而且吏部出示的公文,还号称他“能在叛贼入城攻打府学时临危不乱,及时决断,保全府学生员性命”、“力除贪腐弊旧”、“教学有方”……</p>
总之,上面说你好,你就是好。</p>
陆寒的新职位是——</p>
詹事府司经局洗马,从五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闲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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