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日就到这吧，爷爷要去下棋了。”冯添从木摇椅上起身，笑着对芷荷说道。
“冯爷爷，你怎么不看看王然修炼的如何了？”芷荷连忙开口，希望冯添能够指点王然两句。
“爷爷只负责教导你，若他对匿虚剑波有何疑惑之处，大可以向你请教嘛。”
冯添向着屋外走去，懒散的声音传来。
王然当然明白，这些老头子之所以答应自己和芷荷一起前来修炼他们的功法，无非是想要芷荷安心修炼，对于自己是否能够学到他们的功法，能学到什么程度，他们完全不放在心上。
或许因为自己是界外之人，总要离开，故而懒得关注自己吗。
“哼，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师……”芷荷不满的小声抱怨。
王然摇头一笑：“老前辈能够允许我在旁，教导匿虚剑波，已经是我的造化了。”
“没有师徒名分，也并无交集，我一个外界之人，能有这等幸运，已然知足了。”
芷荷听王然所言，有些疑惑的开口：“这也是造化和幸运吗？”
这句话，倒是把王然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从昨天芷荷对这些老头子开口，要学他们的功法开始，到今天这冯添对芷荷讲解匿虚剑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芷荷遇到难以理解的地方。
王然完全能够看得出来，这些老头子是巴不得芷荷修炼他们的功法，甚至有点上杆子传授功法的意味。
以这样的情形来看，或许先前这些老头子已经尝试过各种办法，想让芷荷修炼，但芷荷却兴致缺缺。
故而才会在芷荷说出要带自己这么一个界外之人一同修炼的时候，这些老头子才不暇思索的一口答应。
或许对于寻常人来说，今日能够凭空得知匿虚剑波这等精妙功法的修炼之道，已经是造化和幸运。
但显然对于芷荷来说，更像是她终于答应了那些老头子的心愿，愿意学他们的功法传承一般。
如此，当然无法理解此时王然的心境，才会替王然抱怨。
不过也正因为此，王然也愈加明白芷荷的所作所为。
虽然芷荷不认为这是什么造化与幸运，但确实知道，修炼这些老头子的功法定然有好处。
故而才会对称呼王然大叔后的歉意举动，便是以此补偿。
在芷荷看来，自己的错误称呼，需要这样的补偿，也理应有这样的补偿。
不过显然，王然知道这补偿，远超过自己能够承受的。
但事已至此，王然也不会推辞什么，这等好事，又有什么人能够推辞。
只是对于芷荷的心性有了更多的了解。
芷荷，绝对不是因为除了歉意的补偿，还有其它原因才对自己如此好。
她真的只是天真的以为，这些老头子的功法，只能抵消他错误称呼这样的小事情。
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有这些神秘而强大的老头子的保护下，才能让芷荷形成这样的心性。
若是在外界……
王然根本无法想象，会有芷荷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