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拾了个行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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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悄悄进了资料室反锁上铁门,关掉手机重新开局。林牧慈下午的手气仍是不佳,有几把甚至连个小对都没有,李晓红那边却福星高照,三张k,四个q是常事儿,连极少见到的同花顺、一条龙竟也能凑成。林牧慈还没碰上过这么臭的牌,尽管调动了大脑的全部细胞也未能扭转败局,坚持了一阵儿被脱得直剩下一块遮羞布。李晓红笑道:“投降吧,再输可就尽光了。”林牧慈红了脸说:“换座位,这边风水太差。”李晓红问:“是重新开局,还是接着来?”林牧慈哪把李晓红放眼里,说:“重新开局岂不是赖账?”

两人换了座位接着往下玩,出牌时林牧慈的胳膊无意间碰上柔软的毛巾被,毛巾被是热乎的,似乎还含着李晓红的体温,人也就飘飘地如坐船。牌起到手,林牧慈见有两个k,想来李晓红也好不到哪儿,便决定赌一把,再用心理战压垮李晓红。于是便猛地叫牌,想给李晓红一个错觉,逼她不敢跟进。哪知李晓红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叫牌李晓红也叫,他加赌李晓红也跟着加,眼看着双方已押上五百多分。.这时候林牧慈看看手中的牌,已凑成两个q,两个k,是最大的姊妹对,于是决定摊牌。李晓红合拢手中的牌,望着林牧慈说:“如今你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桌上有你押的两百八十分,若再输,我只能扒你的皮了。”林牧慈说:“谁输还不一定呢。”李晓红说:“先君子后小人,定下规距再说。”

这个时刻林牧慈已无退路,硬着头皮说:“你定吧,怎么都行。”李晓红想了想说:“你若是输了,必须按我的要求做一件事儿。”林牧慈说:“可以,只要我能做到。”两人就把手中的牌摊到桌面上。林牧慈扫一眼李晓红的牌顿时傻了眼,对方的五张牌是清一色的黑桃,从九直排到k,这就是同花顺一条龙,而且在点上已达到顶峰。李晓红望着林牧慈笑道:“认输吧。”林牧慈无奈地摇摇头却又无说可话。李晓红冷笑道:“你看着办吧。”林牧慈涨红了脸说:“算了吧,不过是玩玩,也别当真。”李晓红说:“不想脱我也不会勉强,只是别让我小瞧了你就是。”林牧慈又说:“就算我敢脱,你也不敢看。.”李晓红说:“你脱了再说。”

林牧慈知道已被逼到悬崖边,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要闭了眼往下跳,两手拉着短裤的皮筋逆水行船般刚拉下一寸,李晓红脸上就飞起红晕,说:“算了,你还是唱一首歌吧。”林牧慈马上回道:“我宁肯扒光了也绝不唱歌!”李晓红叹道:“真是头犟牛啊。”一边笑着将身子背过去说:“脱吧,做个样子就行了。”林牧慈便将短裤上的松紧带用力弹了弹,接着林牧慈穿上衣服两人开始玩第二轮。一边玩,林牧慈发狠道:“看这轮我怎么收拾你!”李晓红笑道:“就看你的运气了。”玩了一会儿林牧慈问道:“讲实话,与你老公比我这形象如何?”李晓红倒也大方,坦率地回道:“线条不错,肌肉也挺匀称,当初没学舞蹈真屈了材料。”林牧慈最欣赏的就是李晓红大家闺秀的气质,接人待物落落大方,不造作不矫情,这在漂亮的女人中也算凤毛麟角了。

第二轮林牧慈的牌运仍不见起色,直玩到暮色苍茫也未能将李晓红的衣服脱下一件,自己又差点当了光杆司令。.两人走出资料室才发现早过了下班时间,大楼里的应急发电机也停止了工作,别说没了电梯,连楼梯间也是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拉着手,林牧慈在前李晓红随后,在黑暗里摸索着往楼下走。走到楼梯转弯处李晓红几次踏空扑到林牧慈的身上。每次林牧慈的心都在砰砰跳动,不过,他认为就是拥抱这个女人也不应该在黑暗的楼道里,应该是一处绿草如茵,鲜花遍地的山野。

晚上,林牧慈更难入睡,他一直在想着下午那场惨败。在那场豪赌中不能说他没用心,大脑所有的神经元都被他调动起来高速运转,算牌时连高等数学中的概率学、数理统计,甚至心理学都用上了,却在一个智商平平,学识平平的女子面前输得一无所有。直到后半夜,他在阳台上沐着初夏习习微风时忽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思索了大半夜的问题竟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答案——只因李晓红手中有一副好牌。人生原来如此,纵然你在这个世界上奋斗、拼博、挣扎、机关算尽,仍斗不过命!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手里只要有一副好牌,你就赢定了。.

第二天上班见到李晓红,两人下了电梯,李晓红冲他一个微笑,向下伸出拇指。

进办公室不久,吴行长从内线打过来电话,让林牧慈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到他办公室一趟。林牧慈在下楼的路上就在揣摸领导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心想总不是宣布对自己的处理意见吧?进吴行长办公室,吴行长很客气地请林牧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开门见山说:“行里有个决定要通知你,你也许会感到意外。”林牧慈说:“您也别安慰我,我有思想准备,大不了是除名。”吴行长笑道:“牧慈你想哪儿了?打架那件事儿嘛,就不要再提它了。我今天是想告诉另一码事儿。”林牧慈不知他要宣布何事,就坐正了望着吴行长。吴行长说:“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分行党委决定你去橡林支行主持工作。”

这决定确实意外。这些年林牧慈一直得不到重用,副主任也是虚职,从未做过具体领导工作,这次竟然派他去全辖最大的一家支行主持工作,不由地就有一种上错花轿嫁错郎的感觉。.没等林牧慈回过神吴行长又说:“裁员工作马上就要在全行展开,橡林支行的职工人数,存款余额,贷款总额都居全行第一位,有一毫闪失都会影响到香山分行的经营业绩。这个节骨眼上马行长偏巧又病了,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呀。”这时候林牧慈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该如何梳理自己的思路。吴行长说:“晓得你淡泊惯了,让你做这份工作可能违了你的本性。这些年也委屈你了,以你的学历、能力就是放在我这个位置上也完全胜任。”林牧慈说:“吴行长您过奖了。”吴行长说:“我说的是心里话。在这次行务会上大家对你的期望很大,希望你以香山分行的发展为己任不要再推辞了。”

吴行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牧慈心中热热的,若换在昨天谈这个问题,他也许会找出一百个理由拒绝,但经过昨晚儿大彻大悟的林牧慈倒想接过这副牌打下去,看看结局会是个什么样子,回道:“只怕我能力有限,会让您失望的。”吴行长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只要肯干你会有建树的。.”林牧慈就问道:“哪天上任?”吴行长说:“越快越好,在这个空档出个案子就被动了。党委的意见,今天下午就去橡林支行宣布你与马行长的任免决定。”林牧慈又问:“银监局那边怎么说?按常规批一个支行行长的任职资格起码要一个月。”吴行长说:“那边我会去疏通,请他们按特例特批,争取一个星期将你的任职资格批下来。你回去与许主任先简单交接一下,等那边稳住了,再回来交割清楚。”

刚回到办公室,李晓红后脚便跟进来,一进门就笑道:“牧慈你要请客。”林牧慈反问道:“为何要我请客?”李晓红说:“还保密呢,这座大楼里是活人都知道了。”林牧慈说:“你以为我想当这个官啊?眼看着大风大浪来了,硬将我往浪尖上推。”李晓红说:“你也会算账啊?好干了老马也不会往医院躲。”林牧慈说:“等哪天我翻了船,妹子你可要拉一把,别看着我淹死就行。”李晓红笑道:“要看你在哪儿翻船了,若翻在女人身上可别找我。”林牧慈笑道:“我可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就说昨日下午吧,脱了衣服在你面前可有什么变化?”李晓红愣了片刻,突然明白了林牧慈话里的含意,红了脸说:“人会变的,常听人讲下面支行是大染缸啊,任何人白着进去黑着出来,久了你林牧慈也干净不了。.”李晓红脸上虽一直笑着,可这笑里多少就有些凄然。林牧慈也受到了感染,想到很快就要与这个漂亮的女人分手,倒十分留恋起这处世外桃源,说:“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找你翻本。——昨日输得好没面子。”李晓红说:“若不服现在再玩几把?”林牧慈说:“今儿是不行了,光交接也得半日。”李晓红问道:“谁来接你的工作?”林牧慈说:“我想,小黄吧?我准备建议他过来。”李晓红叹口气说:“唉,这楼上没干净地儿了。”林牧慈说:“没这么严重吧?”李晓红说:“要么,你与行长说说,将我也要过去?到那边做什么都行,就算发发报纸也情愿。”林牧慈笑道:“你啊,老实在这儿呆着吧,下面多少人挤破头还进不了机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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