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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静那里出来天色已暗了下来,回到爸妈住的小区,上了楼,开门的是爸,见到林牧慈先是愣了片刻,看清楚了回头喊道:“他妈,看谁来了?”进到客厅见妈正坐在沙发上犯困。这些日子妈的听力越发地背了,眼力也大不如前,爸的喊声没听见,连进来的林牧慈也一时没看明白,问道:“你下午刚来过,这么晚怎又来了?”林牧慈听了不觉心酸,忙在旁边坐下,说:“妈,是我——牧慈啊。”
这次妈才看清是林牧慈,忙说这里刚收拾过碗筷,又问吃过饭没有,张罗着要给儿子做吃的。林牧慈忙将妈拉回沙发上说:“妈,我还不饿,说会儿话再做不迟。”妈说:“怎么这晚才回家?”林牧慈解释说:“与朋友谈些事儿,耽搁了。”正说着,做作业的儿子听到林牧慈的声音从里面跑出来,老远就问:“爸,你开车来没有?”林牧慈回道:“开了,儿子想去哪儿啊?”昊昊说:“我们看红叶去。我同桌说他们全家明天去看红叶呢。”林牧慈回道:“行啊,明日带着爷爷奶奶一同去。”昊昊听了兴奋地一头扎到沙发上。这时候冀玉也从书房出来,默默望着林牧慈,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下,爸在旁边说:“你们都坐着,我去厨房给牧慈做碗面。”
吃过了饭,爸又说:“昊昊该睡觉了。牧慈跑一天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两人回到卧室,林牧慈就想去吻冀玉,冀玉躲过了说:“你去洗过了再过来。——记住,用硫磺皂多擦几遍。”林牧慈到卫生间胡乱淋了一阵儿就出来了,回到卧室冀玉问道:“几时从香山过来的?”林牧慈忙回道:“一早就出来了。”话说过知道必须有个解释,便将中午去发展银行与下午去出版社的事讲了。冀玉听了沉吟半晌问道:“你铁了心要在香山呆一辈子?”林牧慈无言以对,拿起一本书,将台灯拧亮了便对着灯光看书。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冀玉说:“我已经看过了一处房子,准备交了租金就与昊昊搬过去住。”林牧慈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冀玉说:“我与昊昊在这边住着,你又不肯离开香山,我们这样两边耗着总不是办法。所以,我想……我们不如离了。”听了这话林牧慈真如五雷轰顶,忙说:“我不明白,这样有什么不好?香山离省城又不远,以后你有了车,星期天想回去散散心不也很方便?外国人上班好多也这样的。”冀玉说:“外国好你怎么不去外国?”当晚两人虽在一张床上,却分出了两个被窝。半夜林牧慈醒来再也睡不着,又怕惊醒了冀玉,睁着眼熬到天亮。
第二天全家去看红叶,冀玉爱静不爱动,再加上昨晚一席话,林牧慈原担心冀玉不会同去,没想倒爽快地跟着来了。一路上林牧慈开车,冀玉不时地将削了皮的酥梨切成片往林牧慈嘴里送,全然不像拿定了主意要离婚的女人。
看红叶的那片山离省城八十多公里,离高速公路不远,加上出城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到山脚下的停车场但见来看红叶的车子在进口处排成了长龙,进去后好不容易才找个空位儿加进去。上山还要买门票,妈一看门票竟要四十五元,说:“不就一座山吗?上去是看呆在下面也是看,我与你爸就不上去了。”爸说:“你呀,好不容易大家聚一起了,别为了几个钱扫大家的兴。”
往上爬了一会儿是一片缓坡,从这里可以看到满山的红叶,爸说:“这里不错,我和你妈就在这儿歇着。你们只管往上爬,累了再下来。”冀玉说:“我走得慢,别成了你爷俩的累赘,就在这儿陪着爸妈,你带昊昊上去吧。——早些下来,一块吃午饭。”林牧慈将随身带来的饮料、食品放下,拿了两瓶矿泉水便带着昊昊沿小路往上走。一上路昊昊兴奋得哇哇大叫,连蹦带跳窜到前面去了。林牧慈怕他出危险,只好紧跑着跟上去。
山不是很高,很快便到了山顶。林牧慈坐在一块岩石上,打开瓶盖一边喝水一边欣赏着四周的风景。正是看红叶的最佳季节,漫山遍野都是那种深浅不一的殷红。看红叶的人太多,身边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林牧慈粗粗算了一下,光门票收入一天就不下二十万,自然又要感慨一番,同是一座山,竟也有不同的命运?与香山比这里的红叶就差远了,却如同生在富贵人家的小姐处处光鲜照人,招人青睐,若放在香山不同样衣衫褴褛,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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