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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林牧慈听了真如一股暖流通过,忙沏了一杯青茶放在她面前,冬妹喝了一口,问道:“青山自杀你信不信?”林牧慈反问道:“你呢?信不信?”冬妹回道:“我了解青山,比钢还硬的人也会自杀?”林牧慈说:“我也不信,杨富贵违法贷款的证据青山已收集齐了,正要向省纪委递交,偏偏在这个时候自杀,可能吗?”冬妹说:“一定是杨富贵指使人干的。”林牧慈回道:“没有证据,也只是瞎猜测罢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青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命。”冬妹说:“你也要小心,杨富贵一家在香山可以呼风唤雨,他们能对青山下手,若逼急也一样不会放过你。”林牧慈说:“目前想来不会,青山刚出过事儿,我再出事儿目标也太大了。但我记住你的话,平时小心就是了。”冬妹说:“这我就放心了。——太晚了,我也该回了。”林牧慈望着冬妹说:“这么晚了,又没了车怎么回去?”冬妹一边穿着外套回道:“不碍的,走回去就是了。”林牧慈说:“七八里呢,路上又难得见到人,还是送送你吧。”冬妹说:“算了吧,送过我你不一样走着回来?你那兔子胆呀还不如我呢,别吓掉魂就是了。”林牧慈说:“凭你怎么讲,我不会放你一个人走夜路。”冬妹见林牧慈执意要送,只好说:“行,你加件衣服,别冻着了。”
两人出了小区雪花仍飘个不停,空旷的大道上果真见不到一个行人,偶尔才有一辆车子在雪地上缓缓驶过。人行道上已积了没着脚脖的雪,寂静的夜空里只有两人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走了一段,冬妹说:“回去吧,再送就远了。”林牧慈说:“再送几步,出了开发区行人会多些。”又行了一会儿,到了开发区与市区结合处,马路变窄了许多,不时地也能见到匆匆而过的行人。林牧慈说:“行了,你自己回吧。”冬妹停下来望着林牧慈说:“好事做到底,既送了就送到家吧。”林牧慈说:“你这人就怪了,刚才赶着我回去,这会儿又不让走了。”冬妹说:“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我改主意了。”
来到老街桥头,林牧慈说:“行了吧?我要回去了。”冬妹说:“你自己走我又不放心,要么我再送送你?”林牧慈忍不住笑了,说:“行啊,返回来我再送你,今晚再俩也别睡了,就在雪地里压马路吧。”冬妹说:“回去又是七八里路,你就别回了。”林牧慈说:“我那屋连个火都没有,冰窖似的如何住?”冬妹说:“这好办,我屋里有小煤炉,生着了放你屋里熏熏就是了。”林牧慈想了想说:“也行,今晚就听你的。”
林牧慈回到许久没住过的老院,见满院的积雪将残花剩草全埋住了。进到屋内,觉得与外面的温度没什么两样,便打开灯,撤掉蒙在床上、沙发和桌椅上的罩单。正忙着冬妹从外面拎着彤红的煤炉进来,冬妹说:“你烧一壶开水,我去拿茶叶咱沏茶喝吧。”
林牧慈便去找来不锈钢的水壶和茶杯,将壶洗净了接上大半壶水放在炉子上,不久冬妹也拿了茶叶折回来。两人坐着说了几句话水便开了,冬妹等壶里的水落了滚再冲进杯子,倾刻间屋里弥漫起茶的清香。这时候房间的温度也升上来,两人将外衣脱去,围在熊熊的炉火旁不紧不慢地品着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