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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的第一个节就是腊八，这日林牧慈刚坐下就发现上不去外网。林牧慈这台机器装了双网卡，修改注册表后可以在外网与内部网之间相互转换，内网经支行机房的服务器再通过租用的光纤电缆与市行、省分行以至总行相连，外网则是电信的宽带。林牧慈先检查机器上的网卡没发现问道，便打了电信的报修电话，那边受理后便说很快会派人过来检查。”
电话放下后有客人来访，说完了事客人告辞，林牧慈送他们出办公室见到两个三十来岁，身着工装，胸前挂着工牌的工人在走廊上检查线路，暗想电信的服务如今是好多了，报修的电话刚打过便有维修人员过来。将客人送到楼下，又立在院子里与一位科长聊了几句工作，林牧慈回到四楼走廊见那两位工人仍在忙着，便说：“这几日风大，是不是哪里磨断了？”其中一位回道：“不好说，得一段儿段儿往下找。”林牧慈说：“外面好冷，进来喝杯茶暖和会儿吧？”那位回道：“谢谢，我们有规定，不准接受客户的烟茶。——您忙吧，我们查出故障就走。”平日里只要不离开支行，临时出门林牧慈总是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这习惯在市行大厦就已经养成，大厦里的多数人似乎都有这个习惯。
回到办公室将喝了一半的茶杯续满了，刚端起杯子手机却响了——是冀红打来的。冀红说腊八粥本该早上吃的，想你喜欢熬夜就没喊你，中午过来吧，杨哥想与你喝酒了。”林牧慈回道：“行啊，下了班我就赶过去。”放下电话林牧慈想起晚上做的一个梦，梦中就有冀红，便怔怔里坐在那想梦里的情景。正胡思乱想着，财会科长拿着市行下拨的这个月的费用文件说这个月费用又少了。林牧慈要过文件一看便急了，抓起茶杯喝了一口，随手锁上办公室的门，下楼喊上小肖匆忙往市行赶。还没到市行在车上就开始犯困，昏沉沉总想睡一觉。强打着精神来到财会部，与财会部的孙主任争论了一番，也许是情绪激动吧，瞌睡也顿时没了。出了大厦林牧慈觉得瞌睡又袭上来，看看表也快到了中午，便让小肖开车将他送到曲剧团家属院，路上几次都差点睡过去。昏昏沉沉上了楼，冀红见了他笑道：“再不来你杨哥要急死了。”林牧慈进到屋内，坐在餐桌边的老杨脸上顿时泛出红光。
才喝了几杯，林牧慈又觉得昏昏欲睡，冀红见了问道：“两杯就醉成这样？”林牧慈回道“不知怎的，上班还好好的，突然就觉得犯困，两眼也睁不开了。”冀红问道：“是不是又熬夜了？”林牧慈回道：“昨晚是睡得晚些，不过，以前也常熬夜，没见困成这样。”冀红就说：“那就少喝些，吃过饭睡一会儿就好了。”这边说着话那头老杨已将一瓶酒喝得见了底，一会的工夫说话舌头就硬了。吃过了饭冀红先将他扶上床，回来见林牧慈两眼惺松，说：“你这样子还咋走？不如在我这睡起了再说。”迷迷糊糊中林牧慈被扶到床上，马上便有香草的清香飘过来，随后一阵儿困意袭来便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林牧慈愣了好大会儿才弄明白是躺在冀红的床上。窗外已是夜色如幕。林牧慈穿了鞋来到客厅，见冀红正坐在灯下看书。冀红家没有暖气，屋里屋外温度差不了多少，冀红又不大喜欢烧煤炉，说闻不惯那煤烟味，所以在家身上还罩着棉衣。细看冀红那件紧身棉衣却是素花缎面，上面若隐若现的梅花图案，再衬着冀红纤细的腰身和胸前隆起的曲线，真的如雪中红梅，冀红察觉到他的目光，红了脸说：“有什么好看的，你坐下，我给你沏杯茶解解困。”一边说着起身沏了杯酽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林牧慈趁冀红弯腰的空儿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冀红小声说：“又不是腊月生的，总动手动脚，你坐下，咱俩说会儿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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