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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冬妹与陶洪亮回到厂里,林牧慈沿一条小路下到河谷。河坡上的雪已融得差不多,露出大片的枯草。正是枯水期,河心里只有一涓细流在无声地流淌。不久林牧慈听到摩托车的发动机声,又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安保国出现在上面岸边。林牧慈仰起脸向他做个手势,就见他沿着倾斜的小路走下来。见面后林牧慈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又跑一趟。”安保国笑道:“不客气,也是朋友了,有事儿只管讲。”
林牧慈从衣袋里掏出那两张从冬妹所里复制的照片,安保国只扫了一眼便惊异地问道:“你怎么认识他?”林牧慈回道:“没见过,只是想打听这人的情况。”安保国仔细看过了指着照片说:“没错,是米厂胡同的朱八,大名叫朱卫国。这家伙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敢干,前几年鞋城那场黑帮火并听说过吧?”林牧慈回道:“有些印象,听说砍伤了不少人。”安保国说:“那事儿就是朱八领着干的。朱八这几年干大了,听说与省城的黑道也有联系。”一边说着指着那两张从新都酒店录下的照片说:“这两人面生,不像是香山人。”
林牧慈从衣袋里掏出五百元说:“安哥,麻烦你大老远跑来,这是一点茶钱,不成敬意。”安保国接过说:“不客气了,以后有事只管找我好了,就不必麻烦陶师傅。”林牧慈望着他上了岸,不久便听到摩托车的声音渐渐远去。
上了岸见陶洪亮与冬妹立在岸边等他,陶洪亮说:“去车间喝杯茶再走吧。”林牧慈回道:“回去还有些事儿要做,就不麻烦了。”冬妹说:“你先回吧,我脚还有些痛,晚些我坐洪亮的自行车回去。”听了冬妹的话林牧慈才想起自己的疏忽,冬妹的脚伤还未痊愈,如何也不该放出租车回去。冀玉就多次抱怨他“看着挺细致的一个人,怎么不知体贴关心别人?”
回去的乡间小路上,两旁是青青的麦苗和蒜苗,林牧慈却没心情看风情,想着冬妹带着脚伤陪自己大老远地跑来,却要坐自行车回城,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