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山的路上,林牧慈百思不得其解,在车库里他和李晓红将要窒息的时候姚君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偷听了他与李晓红的对话良心发现?还是哪个细节计划不周担心留下痕迹?也许是为了逼他离开香山导演的一场精彩演出?正胡乱猜着接到冀红的电话,冀红上来便问道:“一晚上去了哪里?让我找得好苦。---浏览器上打上-www.69zw.com看最新更新---”林牧慈回道:“到家再告诉你。”
回到家冀红已在门外立着,进了屋林牧慈将车库里惊险的一幕告诉了冀红。冀红听过脸都灰了,哆嗦着说:“好险。昨晚到了十点没见你打电话我就急了,打你手机又总是关机,跑到家你不在,便去问冬妹,她说也没见到你。我俩又分头去找,找到单位就猜到李晓红。好不容易打听到李晓红的家,怎么也敲不开门,还是楼下邻居告诉我们,说是天黑时分还听到她家门响。看看找下去再没希望,报警吧又怕是一场虚惊,闹得沸沸扬扬。我们俩正商量着,你说怪不怪?——突然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说知道你去了哪里。”
林牧慈便问那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有些沙哑,冀红回道:“好像是吧。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话里还神神秘秘的,说打通了什么也不要讲,就问林行长何时回来。”听了冀红的叙述,林牧慈突然明白姚君放他一马的原因,半晌才说:“冀红,你又救了我的命。”冀红说:“又胡说了,是你命大罢了。”
接着两人又为李晓红唏嘘不己,冀红说:“真的是红颜薄命,春花易落啊。”正说着冬妹也打来电话,冀红说:“冬妹这一段心情不大好,你就别告诉她了,免得她再为你担惊受怕。”林牧慈便对冬妹说:“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忙陶师傅那边吧。”
送走冀红,林牧慈给文卫打过去一个电话,叹道:“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文卫笑道:“朋友之间,没了人情债也就没了交情。”林牧慈回道:“我们算不上朋友,真正的朋友从不欠人情。”
夜里,窗外不知何时飘起雪花,房间里静得连电子钟的嘀哒声都异常清脆。林牧慈突然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感觉自己在孤军奋战,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天亮前终于下决心写了份辞职报告,一大早赶到市行吴行长办公室。吴行长对他的辞职似乎早有预见,见了辞职报告并不惊讶,沉吟片刻说:“牧慈啊,以你的天份和学识,香山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林牧慈望着那幅《寒山瘦水图》笑道:“香山虽小,却有人不嫌弃这片寒山瘦水,千方百计想做出一番事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