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厅里还在欢宴,李清等人却只是略小陪一会儿,便退席回到了内厅,定州的决策人物齐聚一堂。
“今夜想必有很多人睡不着,要走亲访友一番了!”路一鸣笑道“大帅此策当真走出乎我意料之外,让他们自行选举司长,大帅,我还是有些担心以后这个司会脱离我们预设的轨道呢!”
李清笑道:“不会,这个商贸司必须依附于定州这棵大树,才有生存的空间,我刚刚说过,选出来的司长就是我们定州的官员,这便是预埋了一根饺索在哪里,出了轨,哼哼,这根绞索可就要发挥作用了。”
“商人逐利而生,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他们便会牢牢地站在我们的战车上,而且,以后这个商贸司下还可以设置各个行业联合会,让外州的商人们也能加入,加入的商人越多,商贸司的实力便越强,我们定州掌控的资源也就更多,也就是说,我们要努力地让商贸司下的行业联合会拿到该行业在全国的话语权,定价权,为我们以后的发展埋下伏笔。”李绪淡淡地道。
路一鸣有些发呆,本来以为大帅设这个商贸司只是对定州商伸的一个补偿,一种妥协,牛竟前期杀得太狠,让豪门大商们都战战兢,短期来说,李清以最快速度地将不同的声音用钢刀淹没,有效地整合了全州的力量,组织了一只强军,但从长远来看,大楚毕竟是一个以世门豪族把持的国家,不做出一些相应的妥协的话,对以后定州实力的扩充没有丝毫好处,试想,别人一想到你来就是要干掉自己的,那还不拼死抵抗才怪?
但是咱一鸣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部门里,竟然还隐藏着如此重大的战略意目,简单一点地说,就是李清想要控制各行各业,从而达到控制经济命脉的目的,眼下虽说图谋中原为时尚早,但早早布下棋子,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清风,你的调查统计司以后在经济情报方面也要加大一些力度,为这些商人们提供一些赚钱的信息嘛,不要小看了经济民生这一块,这一块足以影响一切,也足以影响我们以后的发展。”李清看着请风,道。
“是,将军,我会安排!”清风微笑着道,现在定州,所有人都喊李清大帅,只有清风一人,一直保持着将军这个称呼,这几乎成了她一人的特权。
听到李清的话,尚海波不未人知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刚刚砍断了清风伸向军中的手,居然又让请风把手伸进了经济领域,而且还是李清亲自吩咐的,这让他此时无从反对,只能以后找个机会慢慢跟大帅说。
“秋收怎么样?”李清问路一鸣道。
路一鸣正在消化李清提出的大经济战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很好,很好!”等看到几个人都以一种奇怪地眼光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李清问他,自然是要具体的数据的,他这一答,可是不着边际。
路一鸣不由老脸一红,论反应敏锐,自己还真是不如请风与尚海波啊,李清一提,他二人就心知肚明了,自己却还要反复再三地考虑。
“今年秋收总体来说,我们定州是大丰收了,根据大帅的要求,各县的数据已报上来了,州里正在整理中,最迟两三天,就会有公文呈到各位的案头。”
“整体的财政收入呢?”
“大帅,现在我们定州正大量地吸纳人口,这些人进来后,我们初期的投入是极大的,可以说州里负担极重,要不是今年您从京城带回来一笔款子,又从复州弄来大笔银子,还真是难以支撑,您知道,各县农田水利,这也是一大块,驰道修建,虽说是各县征集民夫,但按照州实施的新政,是要付钱的,这又是一大块。再有就是军晌,什么都能欠,这一块不能欠!”路一鸣滔滔不绝,脸又习惯性地变成了苦瓜。
李清不由大笑“老路,一说到钱,你便哭天抹泪地,这些钱都不能省啊,人口是我们定州的一大短板,吸纳人口是为了今后长期的发展,有人丁,便有足够的兵源,有足够的赋税,所以说,这一块是不能省的。其它几项,不用我说,你们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农田水利,可是饭桌菜篮,民以食为天,轻忽不得。驰道,这是基本建设,俗语说,要想富,先修路嘛!”
室内几人愕然,这是什么俗语,谁都没有听过,李清也懒得管他们,继续道:“兵晌,更是不能欠,当兵吃粮拿晌,那是拿命换来的。老路,你也不用叫穷,我们定州肯定会一年比一年好的,头两年,肯定会难一些,但再难,还能比我们在崇县那时难吗?“这几人都是从崇县出来的,听到李清这话,倒是都笑了起来,那时倒真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家无隔夜粮啊!
“大帅说得是。
“不要老想着节流,要更多地想到开源,上次我说的匠作营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有眉目了么?,、
匠作营属于军事编制,尚海波圈田回,i只经做出来了,还在寻找销售网络,我们定州以前一穷二白”泣些方面很是欠缺。”
“可以找李家,他们的商业网络很成熟,不要怕分一点利给他们,只要我们拿大头就可以,给他们一点无妨,有钱大家赚才是正道,想一分钱也不让利给人,那最终你会一分钱也赚不到。那叫因小利而失大利,智者不为。”
尚海波点点头“是,大帅,回头就去联络。“心里却在说,和李家合作当然无妨,以后连李家都会落到大帅手中,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