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角大楼，一个新的笑话正在雇员中秘密流传，而这个笑话与umbre11a军事工业和保安服务集团的主要经营项目密切相关：几天以前，就在五角大楼，俄罗斯帝国政府的军火采购代表团差一与日本帝国政府的军火采购代表团碰面了，然而众所周知的，这两个国家即将开战。</p>
不幸的是，这个笑话不仅仅是个笑话，事实的情况是，当刚刚走进五角大楼正门的俄国代表团集体转向右侧的时候，日本代表团从左侧走了过来，准备离开；幸运的是，由于两个代表团的成员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公司放的宣传册子和赠送的礼品上面，他们都没有现对方。</p>
但即使如此，负责安排接待工作的客户经理依旧被瑞切尔.麦克布莱德.易女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p>
五角大楼当然不希望两个代表团面对面。虽然同时向交战双方出售军火对于军火商来是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就像银行同时向交战双方提供战争贷款，而且各个国家的政客和官僚都很清楚，不过让两个国家的代表在公司总部迎面碰上始终会让所有人感到尴尬，然后就会影响公司的生意。</p>
如果情况更糟糕一，被某个不懂事的报记者捅到报纸上——当然，umbre11a有能力阻止美国的报纸刊登这种新闻，但是关心俄罗斯和日本的绝不只是美国记者，狗仔队全世界都有，要是消息走漏到欧洲或者南美，那就不是五角大楼可以干预的了——那么，笑话就会变成丑闻，最后成为闹剧。</p>
umbre11a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是俄国人民会愤怒，而日本人，每个听过秦朗的那些笑话的雇员都在充满恶意的幻想着，这些热爱祖国又容易冲动、胆子大到敢于袭击俄国皇太子的家伙，会不会高喊着“天诛国贼”的口号，把提议购买大毒蛇公司的武器的官僚和代表团成员一起砍了。</p>
下克上。五角大楼的许多工作人.员都听过，这是日本人的历史悠久的光荣传统，意思就是下级把他们看不顺眼的上级杀掉，砍头——对于这些美国白人和黑人来，“克”就是“ki11”，音接近，意思当然相同。</p>
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五角.大楼的工作人员传播那个笑话的时候总是心翼翼，绝对不向公司以外的人员透露：毕竟，没有人愿意看到将要到手的生意因为自己的鲁莽行为烟消云散，即使公司已经与日本陆军和海军签署了合同。谁都知道，那些合同不过是将来更大的合同的前菜，在主菜放到自己面前、然后被叉子送进嘴巴并且被咽下以前，没有什么是绝对保险的。</p>
他们都很心，都很谨慎，瑞切尔也采取了果断行.动消除潜在的危机：为了防止相同的事件再一次生、当然也是为了umbre11a的实际经济利益，她把俄国人全部送到斯托克顿参观卡特彼勒的新玩具去了。</p>
而且——不只是瑞切尔，与俄国代表团打交道的雇员.都这么认为——没有必要让俄国人继续留在圣迭戈：与什么都想采购的日本人不同，这些俄国人不是来购买步枪、机枪和弹药的。</p>
毕竟，俄**队没有日本军队面临的那些问题，.它几年以前就开始装备一**一式三线[注]口径步枪、龙骑兵步枪和哥萨克步枪，而且选择了马克沁设计的机枪，虽然这个国家的薄弱工业基础以及沙皇对他的“灰色牲口”的漠视导致这些武器的生产度有些缓慢，但是出于俄罗斯民族的自尊心，以及相信现在的武器储备足够应付与日本的战争，圣彼得堡没有采购枪械和弹药的意图。</p>
迫击炮，是俄国.代表团唯一打算购买的东西。一**八年在中国生的事情让俄国陆军对这种武器充满兴趣，就在那一年，沙皇命令他的军工技术人员设计相同的武器，不过还是因为俄国的单薄的工业基础，这项工作的进展并不乐观，最近的两年到三年以内绝对看不到成果。除此之外，设计人员的思路似乎也有一些问题——或者，符合这个时代的思想——他们采取了口径设计，打算用七十六二毫米口径的火炮，射八十五毫米口径的炮弹。</p>
克劳德和他的同僚一致认为这种设计存在缺陷，即使勉强完成并且投入生产，很快就会遭到淘汰。俄国代表团的成员不赞同他们的看法，但不管怎样，既然俄国自己的迫击炮还是遥遥无期的事情，而战争又迫在眉睫，俄罗斯人的民族自尊心只能暂时退到一边，为大毒蛇公司制造的迫击炮让出道路。</p>
俄国代表团选择的是一百二十毫米口径迫击炮和还没有完成测试的一百六十毫米口径迫击炮。单纯就这一而言，他们的选择完全符合俄罗斯人的喜欢大口径火炮的独特天性和悠久传统。让瑞切尔既高兴又担忧的是，这些俄国人直接开出了一份价值七百万美元的军火订单，要求大毒蛇武器公司在七个月以内向俄国陆军分别交付四百五十门和两百四十门两种口径的迫击炮，以及四十个基数的弹药。毫无疑问，生意是好生意，但是它已经出公司的生产能力。</p>
六百九十门迫击炮或许还是一个可以完成的任务，但是四十个基数的弹药，它实在有些困难。</p>
弹药不只是大毒蛇武器公司的事情。与前几年一样，杜邦集团依旧是公司唯一的炸药和射药供应商，而它的生产能力，即使可以满足需求，杜邦也会伪装出一副产量不足的虚假表情，以此要求提高炸药和射药的价格。</p>
虽然杜邦可能的涨价将会造成的经济影响已经被考虑进成本，成为七百万美元的合同的一部分，完全由俄国人承担，瑞切尔还是感到不快：她一个美分也不想多给。只不过这不是她可以决定的，客户才是上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