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男人的房间这么干净整洁的?”李若溪心中忿忿想到。
第二天上午王轲在赵门丰那里学习完毕,回到住处吃完饭,便在古玩交易市场逛了整整一下午,因为他想要寻找到法器,测试自己进化后的异能眼情况。
只可惜,整整一下午,他在古玩交易市场逛了数十个摊位,通过望气手段都没有发现法器的存在。
懊恼中,王轲只能无奈的返回家里,此时距离李若溪和他约定的吃晚饭时间,已经不足半个小时。
古玩交易市场,因为这里的商人很多,很多人的生意红红火火,所以古玩市场最近朝着西南方向又扩建了两条街,并且那两条街的建筑,我古玩市场里的建筑有些不太一样。
在古玩交易市场中的建筑物,最高的也只有三层而已,而且一半的普通的店铺门面,另外一半则是有着古代建筑气息的楼阁店铺。
准备返回到住处的王轲,因为距离吃饭的时间太短,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去东门,而是快速朝着南边的那片建筑工地赶去,只要从建筑工地最南边的那道高墙上翻过去,就是王轲昨天叫铁子学习的那个公园,而公园的东面,也只有一道墙的障碍,便是他居住的那个小区。
如果从东门回去,那需要十几二十分钟,可如果抄近路的话,最多七八分钟,便能够返回到住处。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靠着出苦力养家糊口的建筑工人们,是最可怜的群体,也是最可敬的群体。他们用自己辛勤的汗水,建造出一栋栋高楼大厦,而最后能够生活在这些高楼大厦中的,却不是他们,他们得到的,仅仅是那份少的可怜的工钱。
高新民便是一名建筑工地的工人,前段时间因为发生了事故,他和他的一帮工友们跑到自xìng居,求助赵门丰赵老,结果赵门丰赵老使用的治疗符,治好了他的一些工友,可是他的伤势却没有得到治疗符的治疗。
他很庆幸,因为自xìng居里还有一位年轻的奇人,是那名叫王轲的年轻人,用特殊的手段把他的伤势给治好,并且仅仅休息了四五天的时间,他便恢复如初,再次回到工地干活。以至于包工头赔偿的那些医药费,都剩下很多贴补了家用。
这段时间,他整天想着找个机会,要到自xìng居去好好的谢谢赵门丰赵老,还有那位叫王轲的年轻恩人。
站在二十多米高的脚手架上,小心翼翼的接过工友们递过来的砖头,高新民慢慢的把所有砖头都摆放在脚下,准备等会继续赶工。
他没有发现,他所站的搭建起来的脚手架,就在他脚下的一根绳索,已经隐隐有断裂的迹象。
“老高,动作快一点,等把这些砖头砌好,咱们就能下工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浑身脏兮兮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声叫道。
高新民大声笑道:“好嘞,你那边也抓紧时间,我这里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够把所有的砖头给砌上。对了,今天晚上咱们聚一聚,好好喝两口,顺便商量下,改天咱们得去自xìng居感谢下恩人啊!”
“没问题。正好我床底下还有两瓶好酒,等会把老孙他们几个也都叫……啊!老高,小心。”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着,突然面sè一滞,顿时大声惊呼起来。
站在脚手架上的高新民,突然感觉脚下一空,顿时整个身体的中心便歪斜起来,一声惊呼后,他的身体朝着外侧的下面掉下去。
心脏狠狠的抽搐几下,高新民的脸sè变得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如今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可是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掉下去就算是摔不成肉泥,恐怕也会摔个粉身碎骨。
无形中,仿佛又千万根针扎进了他的心中,鼻子一酸,眼眶里竟然在极短的时间里溢出一丝泪水。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因为这种高度掉下去的人,还没有谁能够活下来。
他不甘心,他心中充满了恐惧。
而这种恐惧,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他的家庭会遭到什么样的打击?
耳畔的风声呼呼刮过,他感受到身体砸在其他下层竹竿上,而造成的身体伤害。
他的那颗心在呜咽,脑海中的一幕幕如同播放电影般不断闪过。
“儿子,老爸要死了,你以后怎么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小心,乖儿子,你才八岁,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妈啊?这辈子老爸欠你的,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
“爸妈,你们年级大了,不要再出去给别人打工了,你儿子争的钱不多,但还是能够让你们二老吃好喝好的,顶多我多加点班,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的。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来不及给你们二老送终了,你们别伤心……”
“老婆,你身子不好,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老公我对不起你,我没办法再给你赚钱买药了,几年前许诺给你买的银首饰,恐怕也办不到了,对不起老婆,你男人没用,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爸妈和儿子……”
“希望包工头,能多给点抚恤金,让我的家人少受点苦……”
两行眼泪顺着他那脏兮兮的面颊滑落,那种恐惧和不甘,让他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