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甫微微一笑:”你就不想跟我说说关于年广裕和董长水的事情?”
石磊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说的了啊,年广裕既然已经逮捕归案,那就是衙门口的事儿了,就看上头打算拿他如何开刀了呗,反正我估计着,子弹是少不了要吃一颗的。而董长水,那就跟我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三哥您比我渍楚,姚家才是把董长水送上刑台的始作俑者,我侥是也想这么干来着,无奈姚家动作比我快,显然能力也比我强,换成我,肯定办不了这么漂亮。”
“你这个小家伙,难怪老五说你什么都好,就是稍显刻薄。董长水的事情,既然你说我很渍楚,我又怎么会把这笔账真算在姚家头上,那还不是你一手促成的?而且,省委常委扩大会议上,我可是把你父亲放到了台前,就连姚望远都说他是得到了蒋风约那个妮子的提醒,才会对董长水下手的。这笔账,任是谁都会算在你头上,你还真打算让姚家替你背这口黑锅还是怎么着?”
石磊瘪了瘪嘴:……干嘛就成黑锅了,揪出一个党内的蛀虫,一个不法的干部,一个已经堕落了的同志这是好事儿啊……”。
靳明甫总算是点了点头道:……也正因为是好事,所以我才愿意帮你一把,否则,你以为就凭老五对你的欣赏,就能让我无原则的帮你?我一向主张党纪国法大于人情世故的。我现在有兴趣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怀疑到董长水身上去,若不是一个双现一个被捕,还真是看不出这俩人之间的联系。这大概也是目前所有涉及到此案之中的人最夫的疑问吧。”
对此,石磊着实给不了靳明甫。个明确的答复,他也只能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就纯粹是第一眼印象,我看到董长水就觉得这人不对,肯定藏着什么事儿。然后就发现他作为主管经济和招商的副省长居然对年广裕的投资如此不关注,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用我母亲的话来说,我就是个好奇宝宝,一旦产生了疑问,就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我的好奇病犯了,就跑去查董长水的背景资料,然后发现他是从上头下来的,一直都是从事金融经济方面的工作,那么他对于年广裕的事儿不闻不问不关心,就更不正常了。于过……剩下的您也都该知道了。说白了,就是机缘巧合,上天的安排吧,活该董长水该在我手里出事。”
靳明甫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不过也的确想不出有什么更贴切的可能,石磊既然不肯说,靳明甫也不想非逼着他问。的确,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善后工作远比追求石磊为何会觉察董长水的问题更为重要,靳明甫说穿了也只是个人的好奇而已。
“好奇宝宝,呵呵,插有趣的一个词儿,好像我现在也有点儿好奇宝宝的意思。,、靳明甫笑了,喝了一口茶,又说:……我让秘书安徘一下,让你跟姚望远见一见,其实真说起来,这次姚家应当感激你才是。”
“感激我就不想了,他们别背地里对我下什么黑手,我就感激不尽了。以祁中南的行为方式来判断,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和靳明甫的见面,远比石磊最初想象的要轻松许多,靳明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极其好说话的人,至少在石磊面前没有丝毫的架子。但是石磊却知道,靳明甫大概是靳家五个儿女当中,官威最重的,也是摆明了靳家未来最位高权重的人。石磊其实也有些惊讶,为何靳明甫对自已会如此平和,他不知道,靳明甫能答应见蒋风约的时候,对石磊是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的。
但是随着年广裕和董长水这件事的布局逐渐显露峥嵘,石磊的几次明显不可能出于通盘算计的顺势而变,却让靳明甫很是惊讶石磊把握时局把握机会的能力。再等年广裕和董长水纷纷落马之后,靳明甫也重新整理了整个事件,尽可能的去进行复原。他看到一个思维缜密到甚至于连他都要甘拜下风的年轻小伙子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靳明甫对石磊的印象大为改观,从没有太多好感,到极其的欣赏,似乎只用了很短的事件。靳明甫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个被老爷子视为靳家之傲的五弟,会对石磊如此亲近,这个年轻人,的确有值得称道之处。蒋风约到了,却并没有去敲响石磊和靳明甫的房门,反例是靳明甫的秘书看到她,犹豫再三还是去敲了敲包间的门,告诉石磊和靳明甫,蒋风约到了。而这个时候其实石磊和靳明甫该谈的事情也基本谈完了,便干脆邀他们一起进来。等到吃完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这哪里是什么早茶,根本就是早午饭。
姚望远从靳明甫那里得知石磊已经到了羊城,并且希望可以跟姚家进行一次会面,这让姚家上下很是受到了一些震动。
“石磊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跟天哥你见面呢?年纪不大,谱儿倒是不小,靳明甫还竟然真的帮他带话。”第一个说话辆烈是姚望远的亲弟弟,姚望山。
“我看这小子是打算向我们家示龘威吧,这次我们想要赶他出局不成,反被他戏耍了一把,还帮着他请理了董长水,否则那小子来做的话,这件事肯定要费更多的周章。坦白说,我根不喜欢这小子……”这是姚望远的表弟,王锦。
“关键是要见也不能让大哥去儿……”一个女声开了。,……大哥是家长,跑去跟一个毛头小伙子打交道算怎么回事?折节下交么?我看呐,见还是见的,总是要弄弄潜楚石磊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也得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这人选么,让家里中南这一辈儿的人去一个就行了,这已经很对得起石磊一个小商人的身份了。”
总而言之,当姚望远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之后,姚家各种声音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姚望远渐渐的有些听不下去了。
“行了,你们都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么?石磊并不是无法把话递到我们家来,也不是找不到我们家的人直接见面,他为什么要找靳明甫传话?摆明了他这是在借靳明甫的行为告诉我们,他和靳家站在同一条线上。这才是石磊最大的依仗,而即便不是我们把董长水弄了下来,他自己出手的话,也未必效果就会差了。他没动手,不是搞不定,而是他就是故意安排我们家出手,因为他知道,我们家一定会替他把这件事昨晚。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动手呢?”
姚望远缓缓的开口:”石磊这个小孩子,我们不但要见,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去见,你们也都要出席……”
纵然家里还是有诸多的反对声音,姚望远这个家长一旦坚持,其他人也终究只能选择作出让步。最终的决议,还是姚望远为主,其他姚家的子弟为辅,一起见见这个石磊,他们也很期待,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各种风云传说,并且在吴东把他们姚家这几年最着力培养的接班人祁中南,整治的够呛,以至于直到现在,祁中南只要听说石磊这两个宇,就明显会抓狂。
第二天,石磊得到了靳明甫的告知,说是姚家约他当晚在白天鹅宾馆见面,时间是晚上七点钟。
石磊是临近七点才出的门,再等他赶到白天鹅宾馆的时候,注定会迟到。这根木就不是石磊的风格,蒋风约催促了几次,石磊却只是轻轻的捉着蒋风约的手,告诉她稍安勿躁,继续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那些索然无味的电视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