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你回来了吗?”
关键时刻,一个小女孩从侧门跑了出来,嘴中嚷道。
等她看清楚大厅站的是一陌生的女人发出的惊叫声,她满脸失望。
再看到他爹爹半跪在地上,一手拉住这女人的手,一手持刀放在脖子上,吓得她脸色惨白,双手稍稍捂住嘴巴,眉头一咒,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结结巴巴道:“爹……爹爹,你……你这是干什么?”。
谢海转头望了小女孩一眼,喝道:“云秀,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
名叫云秀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小小的双手抓住谢海粗壮的胳膊,哭道:“爹爹,我刚刚好像听见娘的声音了,娘呢?你拿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干什么?”
舒九在这尴尬的场面下正不知怎么办的好,云秀的出现让她内心深处稍稍松了口气,对云秀充满了感激。
谢海很气,关键时刻女儿跑出来捣乱,打乱了他的计划。
本来,余管事给他的办法是:把舒九骗上山来,用药迷昏,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就算办成了。余管事一直认为,女人就那么回事,只要失身于这个男人,不管以前多么骄傲,只要“饭被煮熟”,主动权就失去了。
这种直接的方法,谢海开始也认为不错。但看到舒九以后,改变了想法。
他对舒九的性格有过研究,虽然舒九比较软弱,好说话,但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如果霸王硬上弓,一时得到了她的人,但得不到她的心,他要的不只是舒九的身子,要的是一辈子死心塌地的跟他过日子。
也怕舒九失身于他,她万念俱灰自杀了这么办?
这个可能性很大,舒九对别人狠不起来,对自己可狠得起来。
因此,谢海决定现讲一个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专情的男人,因为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真的,所以讲得真情流露,让舒九深信不疑。
如果这办法达不到目的,就用命来逼迫,按照舒九的心性,她绝对不会忍心看着他去死,心会软下来。
只要舒九不那么坚决了,谢海有信心通过后面的时间让舒九心甘情愿嫁给他。
作为一个寨主,一个大男人,为了得到喜欢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谢海以死相逼的办法,场面是非常难看的。
所以他早就吩咐过余管事,把闲杂人等都撤离到乌龟山下,并命令不得他的吩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进来打扰他和舒九的谈话。
余管事也按照吩咐照办了。云秀因为在房间睡觉,负责照看他的老婆子不想打扰她睡觉,就没有带下去。那知道云秀听到谢海大声说话被惊醒了。又听到舒九的惊叫声以为是她飞走的的娘回来了,就跑了出来,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一切事情,都在谢海的掌握中,没想到事情进行到关键一步,被云秀出来打断了。
临门一脚,被裁判吹了比赛结束。
谢海气得咬牙切齿,对云秀怒道:“那有你娘的声音。还不滚回去。”
云秀被谢海骂得不知所措,记忆中还没有被爹爹这样呵斥过,委屈得她蹲在那里嚎啕大哭,又想起了囊,嘴里喃喃的念叨道:“娘,娘……”
舒九面带寒霜,瞪着谢海说道:“你放开。”
谢海见事既以如此,暂不可为,只能放开舒九的手。
舒九被云秀解了围,看到她可怜的样子,添犊之情油然而生。心想:谢海用死逼她就范,是可恨。但云秀是无辜的,这小女孩子这么小,就失去了娘,真是怪可怜的。
想到这里,她走过去,抱住云秀,用衣襟帮云秀擦了擦眼泪道:“别哭,别哭……乖……”谢海站起身来,把“飞禽”放到桌上,颓然道:“你娘飞到天上去了,飞走了。”
云秀在舒九的怀里,感受到舒九的关怀,一股溺爱般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舒九的怀抱就像躺在她娘的怀抱一样温暖和安全,不由得对舒九产生了些依恋。
见谢海叹气,云秀抽搐着,很小声道:“爹爹,我好想我娘,她什么时候回来?”
“哎!”谢海摇摇头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半饷后,谢海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他对云秀道:“秀儿,你娘现在回不来了,你觉得这个婶婶怎么样?”
云秀抬头瞧了瞧舒九,舒九目光温柔,对她笑了笑。
云秀道:“这个婶婶好啊,跟我娘一样好。”
谢海喜道:“你觉得她做你娘,好不好?”
舒九见谢海又在往这方面扯,对谢海瞪了一眼:“谢寨主,你说什么胡话。”
云秀歪头想了想“恩”了一声:“好!”又对舒九道:“婶婶你愿意做我娘吗?”
舒九看着云秀单薄的身材,稚气的面容,天真无邪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眼神,让她实在是不好开口拒绝,又想到自己也是从小失去父母、亲人,那时候多么想又一个娘一般的人,关心爱护她啊。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