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道,“开封不同其他郡县,其城池固防,积粟蓄存皆强于陈留,当先通于内,从城内突破。”
话音一落,刘季便将目光看向郦食其,意思是这能否从内部争取一些资源还是要靠广野君。
郦食其道,“赵贲不同寻常县令,此为关中所遣之将,尚需兵临城下实以威压,吾好从中周旋,汲取反秦之士。”
郦食其之言引得一些武将心中一阵畅快,那些武将心里不太师傅,拼死打杀获得的军功还不如一人口舌之争,如今听闻郦食其之言,皆以为是胆小怕事,陈留可劝得,开封城便不敢进。
沛嘉便欲开口讥讽几句,但见郦商在旁不敢太放肆,便道,“广野君一舌千军,沛公欲拔开封,吾等粗人只会拼杀,不知有谋,愿广野君多多赐教。”
郦食其笑道,“郦生此口只话可言之城,开封城池还要仰仗诸位将军。非需郦生游说,尚需楼船逼近方可。”
刘季立刻从对话中听出武将对被封广野君的郦食其有些牢骚,知晓此事需要给诸军吏一个合理的出口,否则心中郁结下去便不太好。
刘季道,“攻城略地,以功封爵,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游说招降,无区别。吾刘邦再重申一次,吾不是任人唯亲者,一切全凭自家能力。”
刘季话音已落,帐内再次陷入宁静,刘季将目光看向曹参,“建成君,可有良策?”
曹参道,“已与沛公合军,虽兵力大增,然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沛公军兵力尚不足强攻开封城,当分兵以成虚实,虚则引秦,实则击秦,方可破之。”
刘季看向周勃、灌婴二人,尤其是灌婴他多日未见,发觉灌婴此刻变得更加威武异常,两眼炯炯有神,像是此次随曹参、周勃追北受到不小的磨砺。
刘季道,“汝二人以为如何?”
周勃道,“开封城有天险,三面环水,唯有一面却有重兵驻防,非打造一支强大的楼船军不可拔之。”
楼船军,刘季闻之有些头疼,建立楼船军刘季其实未特别重视,毕竟他的目的是西进入关,走的多是路上,水上并不是刘季的首先。
刘季叹息道,“打造楼船军谈何容易,况,吾等兵力不易再分。”
刘季之言却为事实,故而大帐内又是一片寂静,开封城自魏国大梁迁都后,这座城池便受到大梁的影响,亦是城固池深,且水上交错纵横,非善水战者难以攻克。
樊哙则道,“攻开封何须重新打造楼船军,陈留城内尚有一支楼船队,虽然船只破损多年未用,然不过稍加修缮而已。”
樊哙之言不仅让刘季愁容一扫耳光,更让郦食其眼睛一亮,道,“陈留西临江河,东靠淮水,乃河水环绕之城,城中楼船军一直未有荒废,臣可操办协助。”
刘季喜,“有劳广野君。”
樊哙身旁的奚涓几次欲言又止,刘季看在眼里,对奚涓道,“可有良策?”
奚涓道,“组建楼船军关键在人,船只不易带,然可训练一支水路皆可战之士,靠江水之处必有船只,随时征调即可。”
刘季大喜,“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