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等数日不见萧何来,更未见刘邦的传召车驾来,心寒。
韩信看着对面楚楚动人的香姬,道,“藤公荐吾为治粟都尉,丞相再荐,王不用吾,汉国上下何人能言贵于丞相?”
香姬自然知晓汉国上下萧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比萧丞相之言更贵,然其还是忘记独特之人。
此人的职位虽不及丞相贵,然在刘邦心中的地位却不一般,那便是卢绾,其次便是樊哙。
可卢绾此人亦非韩信和香姬所能接触到,香姬道,“君之所定,香儿支持,天涯海角,香儿随着。”
言未毕,韩信热泪盈眶,有此红颜知己相随,何处寂寞,何处去不得,除危险之地,何处又有太平。
韩信思绪飘飞,天下诸王割据,然在韩信眼里此乃大乱的祸根,必须佐一王而定天下。他的心又是矛盾的,因为韩信亦希望自己裂土封王。
思来想去,唯有齐国可与楚国项羽抗衡,便对香姬道,“齐国可去否?”
香姬点点头,“香儿追随君的步伐。”
话音飘落,天空居然开始乌云翻滚,原本哗哗的大雨竟忽然间停下,仿佛能读懂人之内心似的。
大雨初停,山间空气清新,将初生的暑气冲刷的干干净净,韩信一手拎着野鸡,一手提着一陶灌酒。
脸上洋溢着释然的笑,既然决定走,韩信决定破费一下,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心情,此处不得展,自有展志处。
林风微凉,暮色将近。
韩信远远看到已经炊烟袅袅,香姬已经开始在烧菜,韩信加快步伐小跑过去。
无风香自溢,等到那香喷喷的萝卜炖野鸡出灶后,已是暮色沉沉。
香姬举起陶碗欲言宽慰,却听韩信先开口,“将离汉国,祈吾与香儿他国顺利。”
话音未落,香姬亦两眼泪汪汪,“天下之大,定有君一展宏图之处。”
两人若一言,吾一语,在山珍之下,酒香之中,两人痛快畅聊,或许韩信郁郁不得志,此绪发酵,已然微醉,酒不醉人,人自醉,然在美姬、香酒的相伴下,心中畅快许多。
看着韩信那如孩童般的笑,香姬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心爱的男人,因他的不世才华而着迷,因他的不得志而黯然伤神。
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那弯弯的月亮似乎亦有些黯然,亦用天边之云遮面,恐为其流泪被人瞧见似的。
风中的绿叶莎莎作响,似在依恋哭诉,又如劝君多留几日。
一匹战马自汉国的粮仓重地向丞相府急速飞驰,如一道闪电般划过夜空,划过如银夜班的长空。
战马未停,一劲装青年纵身跳下战马,看其身手倒颇具武术底子,此青年未做停留直接奔向丞相府。
早有家丁出迎,为其牵马,并向那青年禀报丞相在书房等候。此人一路小跑入书房。
“禄儿,可曾见到韩信?”
此劲装青年正是萧何的长子萧禄,雨已停,萧何立刻命其子亲自去见韩信,向韩信回复举荐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