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筱羽你站住，我有话问你。”毕佑凝送走司明海，关上门转身喊住往楼上走的我。</p>
“有话等我睡醒再问吧，我现在很累，头很痛，我去楼上睡会儿。”我头也不回有气无力的回道。</p>
“我只问你一句，你回答了再去睡。不然我憋着不问出口很难受。”</p>
我停下站在楼梯拐角向她妥协，“你问吧。”</p>
“你跟司明海，”她伸脚踢踢扔在门边的行李，问道：“你们俩这是演的哪出戏？结婚不同屋？”</p>
“我们在体验距离产生美。婚姻倦怠期---说了你也不懂。”</p>
“明海那家伙是不是知道你上司骚扰你，他想让你辞职，你不肯。然后你们大吵一架，你一生气为了捍卫人权跟司明海分居，让他反省一下自己大男子主义的劣根性。”</p>
“我没跟司明海提过李光书的事，你太会编故事了。不跟你闲扯了，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午饭不用叫我起来吃。”</p>
毕佑凝看着我上楼，她替我收好行李，打国际长途给宋晓慧八卦我的婚姻问题。</p>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睁眼看表，不到四点。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打开手机有两个未接和两通语音留言。</p>
司明海昨晚分别在七点多和十点钟左右打了两通电话。我那时候关机没接着。他留言的意思大致是：明天要去出差，在南非待三到五天转机法国，等他回美国至少一个星期之后。</p>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告诉他收到了。打了路上小心四个字，想想又删掉。只回了个‘哦’字。</p>
他要离开，我竟觉得心里轻松。好像不在同一片天空下，我便能暂时忘却关于他的种种不快和压抑。</p>
佑凝做了煎蛋，有点糊，我就着两块干面包吃完了。她今天学校有课，不能送我到公司。我让她把我送到车站，搭公车去公司。</p>
一进办公区就被周延叫住，他表情严肃的问我：“小希你是不是得罪谁了？”</p>
“没有啊。我一个小助理能得罪谁，周工，怎么了？”最近连夜加班，跟周延产生共进退的革命情谊，关系变得比较熟。</p>
“你再仔细想想。”他随后说出今早上级部门下达对我的警告处分。“你昨天休班恰巧你手里正弄的那件case出了点小问题。对方公司临时变卦要求提前三天交稿。恰巧你人不在，打手机你关机了。咱们这边联系不上你，对方抓住这点，说咱们公司不负责任没有把事情移交妥当。意外造成他们公司的损失。说要不让咱们缩短工期，要不就解约。赶巧李部长昨天巡查公司，你就被拱出来担责任了。”</p>
“为什么给我警告处分，即使我不在公司，对方要求缩短时间也得按合同上来办，怎么任由他们无理取闹呢。”</p>
“要不我问你得罪人了没有，才会在这点小事上小题大做整你。”</p>
“周工你刚才说李部长昨天来过？”</p>
周延思忖迟疑的说：“你该不会怀疑李部长在背后整你吧？”</p>
我直觉跟李光书脱不了干系。这几次他邀我都被我婉拒了，李光书该不会因此怀恨在心，觉得我故意戏弄他吧。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着否定周延的想法，“怎么会，周工你不要乱猜想。我只是觉得领导在的话，对方会更加不依不饶的闹事。”</p>
“真被你说对了，本来公关部的同事已经安抚好对方，正送他们进电梯就遇上李部长乘电梯上来。唉，你就认倒霉吧。”</p>
“我还在实习期就背个警告处分，这记录这么不光彩，以后哪家公司敢聘请我做事。”</p>
如果真是李光书有意针对我，那他为人实在下作。也太过毒手了。</p>
周延想了想说：“小希你别太着急。其实还有回转余地。你是新人，给你警告处分这处罚确实重，你试试找一下李部长，求他高抬贵手通融一下吧。我想李部长考虑到你的前途，会睁只眼闭只眼的。”</p>
“李部长每天那么忙，不会有工夫见我的。与其找他，倒不如另想辄。”</p>
周延说：“还有一个办法。但是更强人所难，我怕你心有余力不足。”</p>
“什么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