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一时糊涂,可是等我想清楚了跟弛佳灵要回项链时,她却不肯给我。”</p>
司明海听完,怒极反笑。</p>
“弛佳灵当然不会还你那条项链了。你可知道当初为了得到我的项链,她不惜设计我,让我以为我跟她已经发生了关系,为了让我负责任,她假装怀孕,最后呢,却被我发现我跟她根本什么都没发生,那一夜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她的初夜给了一个趁人之危的混蛋。”</p>
我难掩震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司明海。</p>
“这不可能,弛佳灵她明明说是你主动把项链给了她,为此还受了爷爷的家规处罚。”</p>
“我跟你说你还不相信,却一直强调弛佳灵的说法。希筱羽,你真是无可救药。”司明海忍无可忍的发火。他气得一拳捶在枕头上,手一掀把他那方的枕头打到地上。</p>
“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你,我想剖开你的心看一看,你为什么自始至终不愿意相信我。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为什么不信我,啊?”他心灰意冷,不愿意再对着我,起身去了书房。</p>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的一切像是梦境,镜头交错着,凌乱的回放,搅的我的脑袋里就剩下一团浆糊。</p>
其实我在后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我怎么样都不该偏听一词,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弛佳灵拿到了项链,她制造了我不信任司明海的直接证据。无论我如何向司明海澄清我自己,我都没办法向他保证我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他。司明海由始至终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对他的怀疑和不信任。</p>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吗?假如司明海不曾对弛佳灵说过那些暧昧不清的承诺,我又怎么会失去对他的信心。</p>
我不想跟司明海分辨出个是非,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件事---我对他的怀疑,事出有因。</p>
敲了敲书房的门,良久听不到司明海的回应。</p>
“我进去咯?”</p>
鼓起勇气拧开书房的门,我打开一条缝,书房里的落地台灯亮着,照亮了一隅角落。司明海坐在大班椅上,背向我。</p>
“明海,你睡了吗?”</p>
我蹑手蹑脚走近,站在大班椅后,双手扶上椅背,踮起脚想看看司明海是不是真的睡着了。</p>
司明海脚轻轻一点,他连带椅子一块转向我。</p>
我后退一步,被他吓到。</p>
司明海不说话,双手交叉握着放在小腹前,手肘分别撑在左右两边的扶手上。眼神清冷的看着我的脸。他的动作典型是在等着我坦白,然后和我谈判。</p>
我不喜欢和他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我对他心怀有愧,就更不愿意在这种紧张的情绪下逼迫自己去面对他的指责。</p>
“人家一个人在大床上,很害怕,老公你不陪我吗?”</p>
我以超恶心的语气撒娇,手指竟然自主攀上司明海的手,试着牵起他的手,拉他一起回房。</p>
我知道也许我现在的脸很僵,似乎我能感觉到嘴角不自然的抽搐。</p>
司明海抿紧了唇,不动声色的继续看我接下来的表演。</p>
我脸红心跳的试探他的反应,没有马上被叫停,我以为他喜欢我这样。只好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波澜,继续往上凑。</p>
靠近他身侧,我不敢直接坐在他翘起的二郎腿上,只能小范围的蹭着他的腿,手开始不安分的抓抓挠挠。</p>
“走嘛~人家真的需要你,好不好嘛~老公,你不抱抱人家吗?”</p>
司明海唇峰紧抿,始终不发一言。</p>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感到十分挫败。</p>
发嗲撒娇这一套不适合我。</p>
“算了,我错了我知道,但是你不是一点错也没有,你去南非出差的时候,一天两通电话打给弛佳灵,她不仅告诉我了,还特别播放了录音给我听。你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表达你对她的关爱和呵护,我一时脑筋不清楚了,自然会赌气把项链给她。你要怪我不相信你,我无话可说。但是司明海,你不该对她藕断丝连,让她有机可乘羞辱我的人是你,这一点难道我不该生气吗?”</p>
“你不要这副表情看着我,我最讨厌别人有话不讲清楚,你想生我的气,那你继续生,我该道歉的也道歉了,我不觉得我有必要一而再再二三的向你低头。司明海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只要求我相信你,可是你的实际行动做出来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归根到底是谁的错,拜托你真的要思量清楚了再怪罪。”</p>
我恼羞成怒,司明海居然对我赤。裸。裸的诱惑表现的如此无动于衷。我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许我继续伪饰自己,装成个小女人讨他的欢心。</p>
“还有,你如果想待在书房里睡,就好好的睡,不要半夜爬上床,你会打扰到我的。再见!”(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