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佳灵的伤口愈合恢复的很快,在医院输了几天液,被接回司家养身体。而后我才得知弛佳灵原来一直跟着方姨同住,她和我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我竟然不知道。司明海理所当然的说:“方姨是佳灵的干妈,视她如己出。佳灵常常会搬过来和她做个伴儿。大家熟悉了,谁也没有把佳灵当外人,何况爷爷特别嘱咐过,佳灵跟司家其他子孙一样,并不会因为她姓弛不姓司有差别。再者司家宅院深广,咱们住的地儿和她们离得远,平时又不经常碰面,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啊。”</p>
我当然吃惊,心想情敌潜伏的这么近,我居然后知后觉,迟钝到这种地步,真是大意。</p>
怪不得弛佳灵对司明海的动向了如指掌,我以前还以为她借工作之便获悉他的行踪,看来不止是工作方面,弛佳灵对司明海的私生活想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p>
弛佳灵在司家地位,实质意义上已经被默认为司家人了。这种主人身份无疑是一种肯定,她在爷爷面前受宠程度可见一斑。那么她参加司家家宴也就好解释了。</p>
弛佳灵之前莫名其妙的一些话语,联系她在司家的状况,我总算弄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关注司明海和我的婚后生活,我平时没心没肺惯了,情绪上来的时候什么都显露在脸上,包括跟司明海闹别扭。弛佳灵看在眼里一定以为我跟司明海不幸福,起码我们俩有矛盾分歧,会给弛佳灵一个有机可乘的讯息。</p>
我把这种想法分析给司明海听,没成想他一个白眼丢过来,不耐烦的说:“你们女人整天好多心思,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被你一说,快成了彗星撞地球一样大的国际头条了。”</p>
“你神经大条好不好,那你说为什么弛佳灵她都掐准了点似的在我耳旁煽风点火呢。”</p>
“那是你心里有鬼,要是没跟我吵架的话,弛佳灵再怎么样鼓吹你跟我不和,你都不会听。你自己敏感还怪别人眼神异样,典型的马克思手电筒。”</p>
“什么马克思手电筒,你话没说清楚不准你走,你听到没有,喂---”</p>
司明海打好领带,穿上西装外套,蹬皮鞋的时候抬头冲我说:“所谓马克思手电筒,即只照别人不照自己,意思很浅显,希筱羽不要光说别人,反省一下你自己,难道你本身没有问题吗?”</p>
“我看我们每个人都有问题,不止是我自己吧。”</p>
“好了,不说了。一大早谈这种话题要多扫兴有多扫兴。早餐吃到肚子里都会消化不良。你快点穿鞋子,我开车送你去上班。你不是说要去佑凝那儿把行李拿回家吗,你不用去了我去吧,今天公司有个考察团在那儿附近,我正好过去安排一下,顺便把你的行李带回来。”</p>
“好吧,我还没跟佑凝说,一会儿吃完早餐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帮我把行李收拾好了你再去拿吧。”</p>
“恩。晚上我有应酬,可能不能去接你下班了,叫司机去接你吧。”</p>
“不用了,最近公司事情很多,我恐怕还得加班,不知道几点才能结束,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家,你就别操心了。”</p>
吃早餐的时候,太奶奶格外注意我,她一直问我:“筱羽你吃的太少了,陈妈,给四少奶奶盛婉粥。最近工作累不累,我看你熬得眼睛下面都出来黑眼圈了。”</p>
“还好,撑得住。太奶奶你也吃啊,我吃饱了,不要盛粥了陈妈,我已经喝了两碗了。”</p>
“小海你有空的话,带筱羽到处去玩玩,散散心去。你们俩结婚登记了,喜宴也没办,蜜月也没出去旅游,筱羽一个女孩子家可能不好意思说,小海你不能不为人家想。”</p>
“我知道了太奶奶,我会安排出假期和她一起去度蜜月,您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了她。筱羽的厉害您不知道,我怎么敢忽视。”</p>
“那就好,我看你呀就欠缺一个你怕的老婆来管着你。”</p>
司明海那手肘碰碰我,揶揄我说:“你什么时候跟太奶奶统一战线了,你个小丫头,学会拉拢人了。从实交代,太奶奶都偏向你了,为什么?”</p>
我耸耸肩,不知所谓。偷偷凑到他耳朵跟前说:“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大了,老少通吃吧。”</p>
司明海送我到公司门口,在我要下车时,他递给我一份精美的画册,上面赫然刊登出kiong画才大赏本年度优秀获奖作品。在我的作品后,没有作者署名,到有一份简章。</p>
大致意思是我的退赛太过仓促,导致一些人对kiong画才大赏的负面评价。整篇文章模糊了我的得奖焦点,从头至尾只有一个观点,那就是强调kiong画才大赏不拘一格,宽怀大度的对待优秀作品,希望舆论给予支持。但字里行间暗暗讽刺了我是个不信守诺约的人,不负责任的造成了损失后,至今kiong画才大赏尚未收到我的道歉信。</p>
“你可以要求kiong画才大赏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想继续被人误会的话。但是这样事情会闹大,也没准会有人说你在炒作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