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邪与静然骑着一匹马。
两人亲昵得就像是刚刚谈恋爱的情侣一般,以前在众人面前要顾着的心思。
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原本就有喜爱之情,加上破镜之喜,两人甚至想无时无刻的绑在一起。
路过一片碧湖。
陆邪突然拉停了马。
静然愣道;“怎么了?”
陆邪轻轻的摇摇头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想跟你说一些事。”
静然下了马,撑开天云琉璃扇,眺望着琥珀,轻声道;“怎么?你又想告诉我,你要走?”
陆邪右手拧着杀生剑,从静然的背后突然一抱。
这一举动,让静然都有些措手不及。
静然支支吾吾道;“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陆邪淡淡一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陆家可谓是帝都第一世家,甚至比现在的萧氏更有权势,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听陆邪说起这些,静然也变得正经起来。
点点头道;“当年你不辞而别,陆家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父亲有说过不要再去找你,但是陆家的事他绝口不提。”
“你就不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吗?”陆邪淡笑着。
静然哼了一声;“你不想说我还能逼你说吗,都这么多年了,你做事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
“难不成你就没去问你父亲吗,好像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的样子呢。”陆邪反问道。
只见。
静然突然狠狠往陆邪的腰一掐。
回想起来。
在陆邪刚刚消失的那一小段时间,静然几乎每天都像是泪人一般,每天发了疯的跟静家家主询问陆邪的去向。
有时候甚至离家出走,以死相逼,可是静家家主都没有透漏半分。
仿佛这个世间就没有出现过陆邪这个人一般。
陆邪哼了一声,这些老人家为了掩盖些什么,还真是守口如瓶。
“当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当时,母亲火急火燎的给我收拾了行礼。”
“然后我不知道被谁打晕了。”
“半昏半醒的我被一个人抱着走,脑子里还稍微有些意识,可是当初的情景已经非常模糊了。”
陆邪突然蹲下,思想开始凌乱,他现在甚至想要回想起自己父母的样子都很是吃力。
十年前。
陆家。
陆家家主急躁的吩咐着仆人收拾行礼,整个陆家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
陆家家主老来得子,过了六十大寿才喜得陆邪一子,陆邪也是陆家的独子。
陆家当时在帝都可谓是第一世家,所有人都惧怕三分,在帝都只手遮天,就连当今王后也经常召见陆家家主。
在帝都可谓是黑白两道通吃,出门在外,不管是谁都得称呼陆邪的父亲一声陆爷。
陆邪出生那边,刚好碰上天灾,不少苍生都收到了灭顶之灾,但陆家却是很安然的存活了下来。
自从那次后,陆父便找百年修为的老道来看过陆邪的面相和筋骨,老道称陆邪是万年难遇的邪人,天生自带邪气,如果不尽快把他送走会让陆家不得安宁。
可是堂堂陆家哪会受这种威胁,陆父立即将老道赶了出去。
之后这件事一直在陆父的心中耿耿于怀,而陆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也看着年幼的陆邪,一脸的辛酸。
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预兆,一直处于巅峰时期的陆家,突然就开始没落,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陆父才想到真的应了那老道的话,陆邪这个孩子天生邪物,必须尽快送走。
还是年幼的陆邪不明觉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二老那紧张的神情暴露无遗。
陆邪用着稚嫩的童音问道;“爹娘,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父根本就没时间理会年少无知的陆邪。
陆母则是蹲着轻轻的抱着年幼的陆邪,哽咽道;“邪儿,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但是娘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说罢。
只见陆父突然狠声道;“跟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你没听老道说吗,这都是他的宿命。”
后来。
陆邪便被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带走了。
至今,陆邪只知道带他走的人被称为鬼纱,他的声线很是诡异,而且对陆邪格外的严厉。
才十岁就曾经被鬼纱放到深山与豺狼搏斗,与棕熊争食。
十二岁便突破了御境的内力,浑然一气。
十五岁时突破神境,可是当时鬼纱柄没有告诉陆邪境界分级。
只是在某一个夜晚。
陆邪偷听到鬼纱与洞中的人对话。
“鬼先生,那陆邪天生邪恶,为什么要收留他呆在这里,以他这种年纪如果练了这武功,很可能会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