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握紧了手里的手枪眼睛轻眯肢体紧绷,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愤怒让他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晚上这里将不再是校园。
白晓轻轻解除了手枪的安全栓,计算着那两个人的距离。那两个外国军人配合的极好而且训练有素,一前一后。前方是一个转弯正对着枫叶路,而那个人体炸弹就摆在那里。
五步四步三步
“哗!”白晓猛踏脚底的水洼身形宛如一只猎豹一般瞬间从黑暗的角落里奔腾而出,望着远处走来的两个外国军人抬起了手中的枪。
“砰砰!”白晓随意开了两枪后,如幽灵一般向这枫叶路中间跑去。
枪声响起,那两个外国军人瞬间闪在一边。这是宣战的味道,也是厮杀开始的信号。
白晓一路冲刺跑到电箱前,将路灯的电闸扳了下来。瞬间,路灯就黑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只留下哗啦哗啦的雨声。那两个外国人刚刚已经看到枫叶路中间的尸体,高喊了几句英语,但那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目标已经达成了,白晓绕过绿化带,纵身一跳,抱着教学楼的承重柱翻上了教学楼二楼,又顺着教学楼的楼梯从后面跑了过去,绕到了那两个外国军人的身后的花丛里!其动作行如流水悄无声息,像一只灵巧的猿猴没有丝毫的停顿。
那两个外国军人见白晓从这条路上跑去之后,紧随其后。其中一个身形极为壮硕的外国军人缓步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轻声喊了两句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另一个站在旁边,警惕的望了四周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大卫,大卫,醒醒!”那个外国军人单膝跪地,举着手中的枪呼喊了几声。路灯不知怎么的坏了他们视野受阻必须要警惕着。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旋即把步枪背在身后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白晓看着他的动作,嘴角轻勾笑得有些可怕。
“咕噜”那个外国军人刚刚把他战友的尸体翻过来,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从他的头盔上掉了下来。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手雷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停在了那个外国军人的脚边。
“坚果小心!”
“嘭!”手雷即将爆炸的前夕,那个外国军人将身躯压在了手雷上面,用身体挡住了那颗手雷的爆炸,让身后的队友得以幸免,而他自己则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好几周后掉在了旁边的绿化带内。他的胸膛上血肉模糊,被炸出了一个窟窿,身上的防弹衣已经破碎。手雷爆炸的碎片崩进了他的眼睛。
没死?
白晓心中大骇,那可是军用手雷啊。怎么会连一个人都杀不死?他离那个手雷那么近几乎是贴着的,这种距离都炸不死?手雷的威力人的身体器官根本是承受不下来的。以前二战时的松发式地雷虽然无法将人致死,但是可以炸断人的肢体,使其成为队友的累赘。
难不成现在手雷也有这种形式的吗。
但是白晓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距离这么近就算是松发式地雷也能把人炸死啊,而且还是离胸口那么紧的情况下!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外国军人被气浪,冲得退后了几步后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耳鸣。
“坚果你还好吗?挺住!”可是什么方法都无法阻止他的哀嚎声。
“该死,幸好这一次用的是普通装备。坚果你坚持住,我们不会有事的,这次用的是普通的军用装备,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给我抓到那个孩子,我看到了,他不是源者是个学生,快把他给我抓来,我要亲手手刃了他。”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个外国军人嘶吼道,他的胃部已经被炸出了个窟窿,鲜血直流,而且面部也被碎片崩到眼睛应该是已经瞎掉了,流出了血泪。
“坚持住,老大很快就会下载完资料的,一会儿分部就会派人来接我们。坚持住我这就去把他抓过来。”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黄色的药剂洒在了他附近的窟窿上。药剂沾染皮肉的一瞬间,流出的鲜血瞬间不流了,就像魔法一样止住了他的鲜血。
做完这些事情后他把队友拖到了教学楼的屋檐下,靠墙放治好他。做完这些后那个外国军人就向白晓奔跑的方向跑去,自己的队友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又怎么会平静。但跑过去后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一栋公寓楼建筑。
白晓看着那个还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外国军人咬了咬牙,抬枪朝那个背对自己的外国军人开了两枪。白晓第一次开枪当然打不准,只能起到吸引的作用。那个人听到枪声后立马躲在那绿化带旁边也朝白晓这边开了几枪,白晓连忙逃跑,不幸的是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脚,白晓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雨水里。
不能拖延时间。白晓强忍着疼痛很快又爬了起来拿出了一个手雷朝那个人扔了过去,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停,也不要爱惜弹药。
“嘭!”手雷爆炸声响起,白晓定眼一看发现扔的太偏了,一点作用也没起到,有点恼怒。但是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旋即连忙爬起身来朝着那边的墙壁开了两枪。但是准头确实很差也不知道打哪里去了。那个外国人瞬间从墙后闪了出来朝着白晓开了十几枪。
“砰砰砰!”三声闷响响起白晓只感觉到胸前一痛刚刚站起身来就又再次倒在了地上,胸口被子弹打中了。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让他眼眶通红想要喊出来,但是他不能喊出来。他在脑海里拼命地告诉自己身上穿着防弹衣没事的,没事的。
两击得中,这增强那个外国军人的信心: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的,刚才坚果受伤只不过是他们大意而已。旋即快步向白晓的位置走去。白晓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又朝他开了两枪刚刚打完手枪就脱膛了,没有了子弹。白晓看了一眼便将他扔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
那人连忙闪在一边,趁着这个间隙,白晓强忍着疼痛爬进了不远处的地下水道里。这个地下水道平常是不用的,是空的,一下水里面就积满了水。白晓几乎是跌进下水道的,冰冷的感觉刺激着白晓,所有的疼痛一股脑的涌来让他额头青筋暴露。
等到白晓躲进地下水管道之后那个外国人转过身来时开了两枪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走到白晓刚刚所处的位置时发现地上除了一点点即将散去的血迹外什么都没有。
“人呢?”他见视野内不见人影便开启了夜视仪,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那个虚掩着的木门。那个是白晓的房间。在其房间的门口发现了一个黑色的手枪,按照这个情况那个手枪只有可能是自己队友大卫的。
“你跑不掉了!”他缓步向前走去依旧在警惕着四周,走到那虚掩的门前时他捡起了地上的手枪,确认他确实是大卫后,也更加确定那个人就躲进了这个房间里。
一个未成年的学生敢挑战正规军人,这完全是在找死,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头盔里,他露出了报复后快感的笑容,仿佛他已经将那个学生击杀了一样。
胜利的喜悦和队友被伤的愤怒让他忘记了谨慎,一脚踹开了木门,木门打开的那一刻,瓦斯的气味瞬间扑来,一个煤气罐也顺着木门的敞开而倒在了地上。
“hat!”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