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对王启年反击气的适应，我仿佛发现了用炸药开山取宝的新方法——在剑中我的气和他的气每一下相击，我体内就会炸出新的元气来。</p>
我的气量短时间内上升，经脉自然而然地扩充。</p>
“好，真是好极了，你真能在战斗中成长！——让我追加奖励你一下：这次游戏，我不用四肢，就只用自己一个穴窍的气和你对抗。你要不一定要用剑，用拳脚法术都行。只要可以弄伤我，哪怕再小的一块皮肉，都算你赢，我就教你降龙掌。”</p>
王启年的语气中有对我的嘉许，也有一丝兴奋。</p>
——一个穴窍的气？人体有三百六十五的穴窍，隶属于五脏六腑和三丹田气海，都是气之所居。王启年自信他一个穴窍的气就足够应付飞速成长的我？</p>
我现在的气已经扩充了四五倍，再过几百个呼吸就要突破到内功中层了，而且还在增长中。</p>
你一个穴窍的气能handle我吗？</p>
……</p>
凡兵用铜铁打造，神兵用秘银精金、灵石异矿乃至灵兽爪牙皮甲打造。</p>
神兵中下品宝剑以秘银为主，精金为辅。</p>
因为剑尚轻盈变化，而秘银轻柔、坚韧、硬度具备。我的下品宝剑现在能被气多次拉伸弯曲，同时又没有折断，秘银的材料和剑的制作目的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p>
不过韧性再好的兵器毕竟不是软糖或者变形虫。</p>
我们的气在几百次交锋后陷入了僵持，剑反复变形后又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不过上面已经布满了裂纹。</p>
如果剑断了，我的气也不能再传导出去。王启年的反击也不能顺着剑传递。</p>
也就意味着我只好用拳脚（在这种情况下是指，因为指的受力面最小）来攻击王启年的背部。王启年刚才言明不用四肢，我考虑了下王启年有可能的攻击方式，断定他会采用“寸劲”。</p>
——“寸劲”是筑基境武者才能掌握的攻击诀窍：把气集中在任一精孔如针般聚集，随毛孔炸开，范围可达周身一到三寸。王启年现在不能移动，如果他要有效率的反击，这种方法最为可行。</p>
如果我挨了一下，心脏说不定像挨了一下雷击，麻痹而死。</p>
这种死掉的几率是三分之一。</p>
另三分之二的几率是我没有死，而王启年的防御出现了几个刹那没有气防御的空档——他那个地方的气都导入我体内了。</p>
现在用剑打不开局面。而且相持下去，我的剑只会彻底报废。</p>
用拳脚会是最后的解决手段。</p>
如果换成平常，即使我挨王启年的寸劲不死，也无法用肉身伤他分寸没有气防御的皮肉。</p>
但现在稍微有点不同。</p>
我的气比以前强多了。</p>
那我的雷咒也会更强。</p>
——我弃剑。</p>
我们两人的气都收回体内。</p>
然后我的一指戳向王启年的脊骨，指尖生起灿烂的电弧，绕成一个弹珠大小的雷珠。</p>
这次的雷珠不是吓唬小孩的东西，是到了内功中层的我消耗了大部分的气用念创造的杀人雷球，它能穿透一个成人的头盖骨。</p>
我现在只能发一次。胜负都在这一发。</p>
王启年的寸劲同时传递到我的心脏上。</p>
雷珠烧糊了他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皮肤，然后我接触到王启年身体的食指三块指骨粉碎。</p>
我的心脏一阵抽搐，脑子全黑，不省人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