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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静静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面容英俊,衣着华贵——明明是她碰不得的人,可他眼中那一丝孩童般脆弱而无措的光,却让她舍不得移开眼睛。
究竟是什么样的寂寞,叫这么高高在上的人也有如此让人不忍的眼神?
“王爷雨中到访,可是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
只是怎样,他却突然住了口,微微垂下头,接过她手上的茶壶去倒茶。方悠如何能让他做这样的事,急忙劈手夺过了,一递一檀之间,她手中的高热传到他的手上,一阵柔软滚烫,他也不知怎的,一下子便握住了。可握住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那样放在掌心里,却又不舍得放掉。
转眼间,他恨不得自己生了慕容苏那样的本事,只几句话就能把女孩子哄的笑逐颜开。
可他不是。他素来周正,不管为臣还是为人都一心求稳,空自生了一幅好容貌,很多时候他也自觉无趣得很。
见他这样,方悠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轻声道:“王爷……”
他一惊,急忙抽回了手。隔了半晌才问道:“方姑娘病情如何?打算何时回家?”
方悠闻言慢慢垂下了头,道:“这两天已经大好了,爹爹催着我回去呢。他许了京城都监鲁大人的求亲,婚事就定在下个月。”
“京城都监鲁大人?”他大惊,“是那个刚过完五十三岁寿辰的鲁容威?”
数日前曾有请帖到他的府上,不过是给他的侍卫白乐的。白乐的官衔是正五品都监,辖区在魏中,算是鲁容威的同僚。若论身份,区区一个鲁容威还请不起身为皇室宗亲的魏王。
方悠不过十八岁,这个鲁容威做她父亲都绰绰有余!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鲁大人的年岁是有些大,不过他的结发妻子前些日子刚刚去世,我嫁过去也算是做大夫人了。爹爹说,我们家门贫寒,上不得下不得,与其作达官贵人的妾,不如作名正言顺的妻……这样,也好。”
这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声音极轻,慕容宸听在耳中却仿佛千斤之锤,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砸在心上。
竟有难以言喻的刺痛蔓延开来。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冰冷。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从此再不能来看她,再不能促膝长谈,再不能……
午后的酒意霎那间昏昏沉沉的涌了上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重重抓住她的手,下一刻,嘴唇便覆了上去。
掌下的肌肤因为病中而滚烫,她的嘴唇却是微凉,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柔软的不可思议。屋内的暖香把他最后的一点的理智也淹没了,他只想着,除非这样的感知她,否则他心里那一点刺痛终究不能平复。原本就那样寂寞的辽阳京,他不想回到那种寂寞里去。
她只是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再抗拒,任凭他的嘴唇辗转厮磨,舌尖微挑,缠绵湿润。渐渐带了侵略性,渐渐加深,渐渐的她都不知道是谁主动了。她的手仍旧被他牢牢地抓着,她动不了,也不想动,今夕何夕,不过是一瞬间红尘颠倒。
过了很久他才想到放开她,却还是不舍得离开,近近的贴着,只要一低头又可以碰触。她还不懂得亲吻,因此喘了很久才平息来下,彼此的呼吸交错,她浅浅的声音像幼猫一般柔弱:“王爷……”
他一低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叫我的名字……慕容……宸……”
尊贵的皇姓,尊贵的男人。她不敢,吐出口的依旧还是那个敬称,他侧过头又封住她的唇,缠绵的呢喃因为唇瓣的密合而显得有些模糊:“……叫我的……名字……”
“……宸……”
低低的呼唤让他的身子轻轻的颤动了一下,舌尖毫不犹豫的分开她的齿列,又再度深入。
正是难解难分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白乐温润的声音道:“爷,雨已经停了,是否要回府?”
白乐是故意的!可是也让慕容宸一瞬间清醒过来,顿时想到怀中的女子还在病着,急忙住了手。眼前的方悠满脸绯红,嘴唇更是鲜艳欲滴,他的心里一荡,却也知道不能再做什么了,只是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柔声道:“你……”
“悠然。我的小名……叫做悠然。”
“悠然。”他轻轻的吻在她的颊边,“等着我。不出十天,我一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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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并不长,可首先,他要想着好怎样说服吴樱。
说起来,不过是纳个妾而已,知会一声也就是了。但他和吴樱少年夫妻,情深意切,就算是如今也没有断了恩情。这件事必然会让吴樱不高兴,他不能无视她的感受。
这算什么?
他要纳妾,又怕伤了正妻的心。这算什么?他是这样犹豫不决的一个人,战场杀敌他不怕,阴谋诡计他不屑,温润如玉的魏王,唯独对这家务事,他怎样也断不清。
其实他可以不再去见方悠,所谓的承诺在皇家贵族里根本就不值一晒;或者选择不理会吴樱,吴樱再凶,一个小女子总不能反出魏王府去。
可是……
他思量了一整夜也没有个头绪,第二天,却意外的接到了皇上要他入宫的消息。
这一天并不是大朝,他可以不用去面圣,但皇帝一道御诏把他叫去御书房,显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他只得暂时放下那些小儿女的私情,整顿衣冠,入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