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力气很大,饶是清扬和王炎练家子,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给按下了,阿根坐在沙发上飙泪:“绵绵,绵绵,我真对不起你!”
孙小绵抱着他的头也流下泪来:“阿根……”
清扬和王炎有点尴尬,站在那里看着阿根夫妇抱头痛哭。。
他们情绪反应之大,是清扬他们意料之外的。
好一会儿,阿根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下午就去找律师,分割家产,断绝关系!”
清扬吓了一下:“断绝什么关系?”
“母子关系,姐弟关系!”
清扬温言:“阿根,凶手还没有抓到,你怎么知道是你妈妈和姐姐做的事情?”
阿根阴沉着脸,默默无言。
孙小绵给他拿了湿毛巾擦脸,对清扬说:“阿根这个人平时性子很温和谦恭,但不要惹毛了他,我见过二次他发脾气,都要把我吓死了,他跟人赌气起来,像是要拼命似的。”
孙小绵好言相劝着,安抚阿根去卧室休息:“你喜欢的悬疑小说不是从国外购到了盲文版的么?你去看书吧,这里有我跟高警官、王警官谈!”
她又是推,又是拉,把阿根拖到卧室去。
她给阿根关上了门,擦着汗回到客厅坐下。
“男人有的时候跟孩子一样……”孙小绵摇摇头。
“你刚才说见过阿根发过两次脾气,那两次是怎么回事?阿根看上去是那么斯文的人。”
“他性子很执拗,不发火则已,一发起火爆发力强得吓人:他第一次发火,就是在我们的婚礼刚刚结束后。我挨桌敬酒敬了三个小时,正疲乏透顶,李月艳端了满满一大杯红酒来找我。说新娘子还没有给姐姐和姐夫敬,我不敬她。她就只好来敬我……阿根旁边听了,忙向她解释:绵绵一直在宾客间走来走去,自己人还没顾得上招呼--李月艳笑嘻嘻地:我给新娘子敬酒,这可是大姑姐敬的,新娘子要一口气喝完才行!”“我忙接过。阿根眼睛看不见,还来不及阻止,我就大喝了一口,差点呕吐,里面又酸又涩又苦,不知道是放了什么东西,我忙吐出来,咳个不停,大姑姐却变脸了。说我不敬重她,怎么能把她敬得酒吐掉呢?她一生气,就把这个杯子剩下地酒。全泼在我的新娘礼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