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便感觉头疼腿软,关节酸麻,起不来床了--牛牛从丁老伯那里借来体温计,给羊羊一量,已经快到了三十九度。。
牛牛只好又把羊羊送回到小镇诊所,给羊羊挂点滴,开药水,羊羊脸烧得通红:“牛牛,我真该听妈妈的话,跟她一起回去--那天得罪了本地的神仙,现在正在给我苦头吃呢!”“别胡说,你就是风凉感冒而已!退了烧就好了!”
“妈说过,撞了邪,人就会发烧……”
“别胡思乱想了!”牛牛打断她:“你也就是惊吓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羊羊合上眼睛,眼角有泪滴悄悄渗出,牛牛拿面巾纸给她擦擦脸:“傻妞!一点点病就哭鼻子……”,她给她掖掖被角。
羊羊迷迷糊糊地:“牛牛,你别走!”
“放心,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给你盯着吊瓶。”
期间,牛牛的手机响了两次,都是潇予问她什么时候去派出所的:“我们调查已经开始了,你们不是说好今天一早来做笔录么?”
“我稍晚一些好么?安羊羊今天发烧,我们在镇医院打点滴呢!”
“哦,没事吧?“呃,应该没事,大约是昨天着凉受惊了。”
“好,那当心点,我等你们。”潇予很温和地说。
二个小时后,羊羊打好吊瓶,她已经退烧了,人却依然很软。牛牛叫了个人力三轮车代步。
派出所里几个警察都忙进忙出,大约是平和安宁的小镇难得出命案,闲散惯了的刑警都有些不适应。无头苍蝇似地摸不着头绪。
潇予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两个大大黑眼圈。人也有些无精打采,好似一夜未眠的样子,她先给羊羊做了有关受到麻醉剂袭击的笔录:“我们会作为一个单独地案子来调查,这种以麻醉剂为抢劫工具的犯罪团伙,临镇发生过好几起。我们这里是旅游区,得提高警觉……”
羊羊的笔录跟昨晚一样,基本是一问三不知:“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见到牛牛后才恢复意识,此前发生了什么,我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是牛牛地关于昨日发现沉塘女尸的目击者笔录,也都是例行地,十五分钟就作完了。
牛牛看潇予合上笔录本,问:“那个女尸身份确定了没?”
潇予神色平静:“经过胡法医初步尸检。尸体应该有一年左右了,确定身份比较困难,我们都在尽力查找。”
牛牛笑了一下:“小镇人口并不多。你们年轻人也都彼此熟识,如果有失踪了一年之久的人。大家都应该很清楚吧!”
潇予仍然不动声色:“我们在失踪人口档案里已经查过了。并没有相符合的情况。”
“哦?是么?这具女尸应该是很年轻的吧?”
“骨骼鉴定大概是二十七岁左右。”
“嗯,跟潇警官差不多是同龄人哈--真是可怜。一个人在冰冷的池底躺了那么长时间,家里人竟然没人知道么?这个年龄地女孩子,应该都是独生子女了,父母的心头肉啊……”